唯一傳人尉遲元。”
虞孝的眼光很是不善:“我聽說過,鼎鼎大名的混元霹靂手,誰會不知道呢!”
尉遲元見他這個態度也很不忿:“看你的劍法是崑崙派的,不知是哪位名宿新收的弟子呢?”
虞孝冷冷道:“在下虞孝。”
尉遲元嗤笑著搖頭:“我可沒聽說過!”
嶽清端起茶杯:“你們兩個在我跟前對吵,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
虞孝瞪了尉遲元一眼,壓著怒氣向嶽清躬身道:“師叔恕罪。”
尉遲元是個有心的,他師父蕉衫道人的洞府跟司空湛相差不遠,蕉衫道人坐化之後,他獨自守在這裡,依託在司空湛的羽翼之下過活,可是自打前幾年司空湛在五臺山吃了大虧,回來之後性情大變,有幾次甚至要殺了他奪魂煉寶,自此過得戰戰兢兢,提心吊膽,好在他跟司空湛的幾個徒弟交好,日子倒也還能過得下去。
當初五臺山聚會,嶽清也沒有通知他,剛開始他還耿耿於懷,感嘆恩師不在,世態炎涼,後來聽說了結果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慶幸自己沒有去鬧個灰頭土臉。然而隨著司空湛最近幾年開始修煉魔功,性情越發地喜怒異常,連他自己的弟子也都動輒打罵,上個月還把一個叫李厚的倒吊在洞庭湖裡,命人施法驅趕毒魚啄食,李厚拼命護住腦袋,一雙手臂上的皮肉都被毒魚咬得破破爛爛,又毒氣攻心,幾乎當場喪命,多虧方玉柔求情,才放了下來,一條命已經去了半條。
尉遲元度日如年,想要擇地投奔,當初師父在時,只和玄都羽士林淵交情最好,不過只知道他雲貴一代隱居,尋找不到,只能在五臺山和慈雲寺之間任選其一。透過這些年的觀察,五臺派越發興盛,在北方一代頗有威名,新興起來的純陽、嶗山、恆山、嵩山等派,全都以五臺為領袖。相比之下,慈雲寺雖然看上去也很紅火,卻因在峨眉山腳下,屢生戰端,雖然跟青螺峪聯合互保,又把華山派拉攏過來,但這些年幾次大戰,死傷慘重,尤其青螺峪,往往一次就死上百人。
尉遲元不想去慈雲寺當炮灰,便琢磨著想要去投五臺派,自忖只要恪守三仙戒條,憑藉師門情分,怎麼著也能得一處安穩的洞府以供修行。他打著這個主意,因此對嶽清畢恭畢敬:“師叔恕罪,小侄不跟他一般見識便是。”
虞孝聽他這麼說,又要發怒,被身後霍人玉捅了一下,才強壓下火氣。
嶽清也不想在這種小事上糾纏,問尉遲元:“你師父的道統和當年的寶物都給你了?”
“師父只留給我一部太乙真解和一本他這些年的修道筆記。九柄五行神火梭和一對賴以成名的芭蕉扇也給了我,只是當年被陰陽叟奪走了一柄。”他以為嶽清想要蕉衫道人留下來的寶物,便都拿出了出來,九柄三寸多長晶瑩剔透的金剛寶梭,還有一柄鮮豔欲滴的芭蕉扇。
嶽清把芭蕉扇拿起來,輕輕扇動兩下,扇面上便有火氣溢位,感嘆道:“當年谷師兄在西崑崙與人鬥法,歸來時遇到一株生長千年的芭蕉古樹,從東西兩個方向上摘了這兩片葉子,回來煉成寶扇,仗之縱橫天下,無往不利,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了。被司徒雷奪走的那片是風扇?”見尉遲元點頭,嶽清把扇子還回去,“不必擔心,這次君山大劫,司徒雷也要來迎劫數,到時候把扇子再奪回來便是!”
尉遲元見嶽清拿走寶扇,雖然心疼,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這些年不敢隨便投靠別人,就是怕那個師叔前輩覬覦自己師父的寶物,然而現在為了能有個地方修行也顧不得許多了,哪知嶽清只是感嘆一番便又還了回來,不禁錯愕異常,等看嶽清表情,不像是在故意做作,人家真沒打算要強奪自己的寶物,不禁暗道一聲慚愧,又歡喜不已,將寶物收起來。
嶽清又問他:“谷師兄的轉世之身你可曾設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