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內十八里深,火焰熊熊,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彷彿要將人吞噬。
每一寸空氣都充滿了滾燙的熱氣,讓人呼吸困難,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中。面板被灼熱的火焰烤得生疼,彷彿要被燒成灰燼。兩人的汗水不斷湧出,卻在瞬間被高溫蒸發,只留下一身的疲憊和無力。
“18裡了,木大哥,到此為止了吧?”這點距離對子墨來說已經是不小的負擔了,更別提實力比他還差上不止一個檔次上的木程了。
只見木程大氣連喘,身體忍不住的顫抖,氣息逐漸微弱。
他強撐著身子,再次感應著四周,還是一無所獲,沒有察覺到月的任何氣息。
“他應該在更裡面,我還能堅持。”
於是二人沿著十八里線逐漸向裡深入,又深入一里,木程已經需要子墨攙扶著了,子墨也是不好受,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不斷釋放的水盾瞬間被吞噬,子墨只好拿出伊芙凱特進行加強。
“還是沒有。”子墨在火海中感受了一圈之後,無奈搖頭。在火海中神識、精神力等探查手段均被限制,就連子墨的有效距離也就只有區區五十米。
因此二人是弓字形探查的,也導致了搜尋時間大大增長,消耗的體力越發嚴重。
在火海的邊緣盡頭,二人已然抵達20裡深入線。
這裡的前面有一條標誌性的紅線,內部是深紅的火焰,外面則是正常紅,顯然內部的溫度極其恐怖。
子墨試探性的將伊芙凱特的根椅伸進去,結果瞬間被點燃,嚇得他趕緊拉回來連忙撲火,還是已經被燒焦。
這可是伊芙凱特啊,竟然都能被燒焦,那人進去豈不是秒沒,連灰都不剩。
“沿著這條線橫過去,若是還沒找到我們就得撤了。”
儘管木程很不甘心,但子墨試探的那一幕他也看見了,心知已經抵達極限了 ,而且子墨現在眼睛發紫,頭髮發紫,顯然就是他的戰鬥狀態了,也是竭盡全力了。
二人沿著那條紅線一路攙扶著走,走了大半距離,快走到中心位置。
“他們來了。”
火海十里內部,一道聲音響起。
“我就說他不會讓我失望的。”另一道聲音附和著,顯然這道聲音的主人就是月。
另一位則是楊老,他眯著眼睛,“那可不一定,這不過是仗著陳子墨的實力淌過來的。對於他自身沒有危險可言。”
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有危險可言?他透著楊老構建的虛幕完整觀看了兩人進入火海的全過程,木程都快昏厥過去了,現在都靠著子墨揹著,殘留著一絲理智。
“讓我看看你選中的到底值不值得你這般付出。”楊老大手一揮,一具月的身體,氣息、境界、血脈、靈魂完全相同的身軀出現在子墨二人的不遠處,而且是在內部。身上散發著淡淡藍光,庇護著它,而它也是理所當然的陷入了昏迷。
從它身上飛出一個淨瓶,剔透玲瓏,淨瓶不受任何火焰的影響,就這麼飛出了內部,精準的掉落在了外部紅線外,裡面是一根正在燃燒的羽毛。
那正是月取到一根羽毛,空焰十分強橫,即使是有楊老的寶物,月也只取到了一小撮羽毛,但這也夠用了。
“他的生命中除了他母親,再無其他,你猜他是拿取這根羽毛去救母親,還是涉險救你?”楊老笑眯眯的對著月說道。
月一下子給問沉默了,沒人比他更清楚在救母親這份上,木程從來都是將其放在首位的。
這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場針對木程的考驗,分兩重,一重是看木程是否願意救月深入。第二重則是在木程的深入極限處設定這麼一齣戲,看木程是否願意捨棄生命換取月的生機。
意外的被陳子墨這個局外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