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我為誰舞翩翩(七)
輪到周仁智發話,他他只有兩個選擇,跟還是不跟。所有的人都沒有看底牌,現在比的是氣勢,更是比心理。周仁智把牙一咬,補上八十個籌碼。豈料坐在他下首的格林卻又加了一百二十個籌碼,這圈他已經加到一百五十個籌碼,整整一千五百萬美元。當然,他桌面的牌也不是紅桃A上輸給周仁智。
快手張三的明牌是梅他不動聲sè地跟上。明牌是紅桃K的戴維斯照樣嬉笑地跟上,他下手的千代子是方塊A,跟上。明牌只是梅huā3的東哥嘿嘿一笑,再次加註草扔進五百個籌碼,算上先前的,他已經在這張牌上扔進六百個籌碼,共計六千萬美元。
場上的局勢非常怪異牌面的東哥竟然追著其他幾個比他牌面大得多的人打,讓看牌的人緊張,更讓夾在東哥和格林中間的周仁智渾身冒出冷汗。第二張牌還沒結束就已到了六千萬,還不是港元,最可氣的是這次的賭局沒有上限。按這種勢頭下去,到最後一張牌,天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天文數字。
他不過是家族裡比較受爺爺寵愛的孫子,而不是控制家族的掌控著。要不是經過爺爺的同意,他連坐上這張桌的資格都沒有。平時零huā錢看起來很多,但在這簡直不夠看。儘管他代表著香港四公子上臺賭,可他心裡還是感覺沒著沒落,汗水已糊住他失去光彩的雙眼。他內心拼命地掙扎,腦海裡翻騰著再不是跟不跟的問題,而是看還是不看。經過一番劇烈掙扎,他還是用顫抖的手xiǎo心翼翼地掀起底牌的一角,沒想到這一瞥讓他酸甜苦辣鹹箇中滋味湧上心頭,底牌是黑桃K,如果接下來的牌全是黑桃,最不濟還能湊成清一sè,或許還能整成最大的同但那只是如果,賭桌上千變萬化,誰也不知道下一張牌會是什麼,這也正是賭博的樂趣,但也是隻想贏不願輸的人的噩夢。
周仁智推籌碼的手在顫抖,五百個籌碼如山,壓得他喘不上來氣。反觀他下手的格林就顯得輕鬆之至,牌也不看,補齊後照樣又多加了一百個籌碼。
從xiǎo就習慣huā英鎊的格林自己有五個大型公司,又是家族繼承人,這些錢儘管不少,但對他而言不過是頂多少享受奢侈的生活而已,美元可比英鎊便宜。
這就是當家的孩子跟不當家孩子最大的區別,人家的錢可以自己掙,而周仁智卻是要等著別人給錢,巨大的差別導致心態的不同。
別人繼續跟進,輪到快手張三時,他也不禁有些心悸。他代表著興義安出場,而興義安砸鍋賣鐵也不過湊了三億五千萬美元,再加上向強從澳來的兩億美元,總共五億五千萬美元,去掉還給銀髮青年的兩億九千萬,他可支配的賭資只有兩億六千萬美元。第二張牌還沒結束,就要出六千萬。像這樣一擲就是數千萬的賭局,他以前根本沒碰上,看著桌中央快堆成xiǎo山的籌碼,他頭皮發涼。快手張三,並不代表著他的賭術天下無敵,而是指他的手法奇快無比,在別人不留神的情況下換掉底牌,而且他聽牌,記牌也達到一定的水平。當然,桌上的明牌,他再是手快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下換成自己需要的牌。
今晚的賭桌,他很清楚千代子和那個不知底細的戴維斯不比他的水平低。剛開始那幾個他們都在xiǎo心翼翼地mō對方的底。尤其戴維斯,每當自己想換底牌時都看到他笑眯眯的眼神,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讓他非常鬱悶,這也是他為什麼今晚保持不輸不贏局面的原因。要是被他抓住自己作弊,不但會被人剁去雙手,失去雙手的他恐怕連命都會丟在輸錢的興義安手裡。像他這種快手,即便是不看底牌,也知道自己那張牌是什麼,那張方塊Q讓他再次推出手上的籌碼。
從桌面上的明牌看,已出現了三張A和兩張老K,分別在不同人的手裡,他的一對Q贏面非常大,這樣的牌不跟實在對不起快手張三的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