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頓住腳步,悄聲道:“哥哥,怎麼了?”
大漢湊身過來,向韋松點頭為禮,道:“霍守義正在上房密議,暫時不致查問。妹子快去快回,千萬不可耽擱,萬一暴露,咱們都沒有命了。”
韋松感激地道:“多承大哥鼎力成全,但能脫身,必不忘大哥厚恩。”
紫英道:“這是我哥哥楊治,今天夜裡,後園歸他巡守。”
楊治急聲道:“快去吧!秘道口,我已囑李二哥等候多時了。”
韋松跟著紫英,疾步出了後轉園,順著風火牆向北轉過一條橫街,一閃身,進入一家燈光昏暗的房舍,紫英掩上房門,拉了韋松,徑奔內室。
房舍中陳設極為簡陋,內室中也只有一床一桌,這時,已有一個二十餘歲粗壯少年,等候在房裡。
那少年見了紫英,一句話沒說,雙手握住床沿,用力一掀,“軋軋”一陣輕響,木床翻起,露出一個陰暗的地洞。
紫英向他點頭示謝,徑自拉住韋松,循石級進人了地道,那少年緊跟著又拉動床榻,封閉了洞口。
紫英長吁一聲,這才鬆了韋松的手,從懷裡取出火把子,點燃了在前引路。
地道曲曲折折,地勢漸漸上升,韋松一面低頭行走,一面惘聲問:“姑娘,這地道是通往三位島主居處麼?霍家父子久居島上,難道他們不知道?”
紫英應道:“這是近一年內,由我哥哥和少數幾位不甘心附從霍守義的志士,偷偷挖掘而成,原來準備萬一有變時,可以護衛老島主脫身,今無公子是第一個使用的人。”
韋松又問:“霍守義父子既然早有野心,三位島主為什麼不下手除了他們?”
紫英輕嘆道:“公子哪裡知道,那霍守義盡得三位老菩薩真傳,又習過‘逆天大法’,一身武功,已難有匹敵,這些年來廣樹黨羽,其勢已固,何況,老島主年紀已經大了,一旦正面衝突。未必更能一舉製取得了他。”
韋松道:“這麼說,今天霍劍飛所說的話,竟是真的?”
紫英冷笑道:“他口裡怎會吐出真話來,‘逆天秘錄’,確有其事,但是,經過情形,全不是他說的那樣。”
韋松忙道:“姑娘可願為在下一述?”
紫英一邊走,一邊道:“他告訴的話,可說恰好與事實相反,藍霍都是三位老菩薩傳人,這是不錯的,但逆天秘錄,卻根本不是霍守義所發現。”
韋松問道:“那麼,是誰發現的呢?”
“藍世彬。”紫英介面道:“當時,藍世彬毫無私心,欣然將秘錄呈現於三位老菩薩,經過老菩薩體悟秘錄武學,才發現逆天大法,正可補各種武功之短,譬如三聖本門武學,習後不能成家娶妻,若得逆天大法為補,就可以無礙結婚生子,老菩薩一喜,便有意將三聖一門,由藍世彬繼承。”
“後來為什麼又生變故呢?”
“那是因為霍守義年齡較大,又為首徒,老菩薩怕他不服,為示公平,便同時將‘逆天大法’,分傳藍霍二人,約定以二年為期,一年之後,二人同時娶妻,第二年,再考驗二人修悟進度,誰的修為好,誰便是三聖島的繼承者。”
韋鬆脫口道:“這辦法很公平,難道霍守義反對?”
紫英冷哼道:“當時他怎敢反對,但霍守義為人奸詐,心裡已暗萌歹念,他心知師弟武功修為在他之上,於是,等到一年之後,雙方都已娶妻,便暗下毒手,趁藍世彬練習逆天大法之際,用歹毒的‘石虎香’磨粉,撤於師弟練功室中,使他內腑中毒,偶一倒運真氣,竟走火人龐,半個身子,陷於麻痺。”
韋松驚道:“啊!好毒的手段。”
紫英繼續說道:“歹毒手段還不止此呢!藍世彬中了暗算,明知是師兄做的手腳,但卻顧念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