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我清咳兩聲,不得已開了口:“我們兩個是同站小院之中,何謂同處一室之說,孤男寡女就更不對了,這裡,一,二,三。四,明明有四個人,我們若是孤男寡女。那你又是什麼?”
黃衣童子被我說的嗆住,眼睛吧嗒吧嗒地翻,字卻是一個都吐不出來了。
“當歸。洪捕頭的一張嘴能把罪犯都說怕了,你豈是她的對手,今天兒個,你栽在這裡也算是輸。”第五個最沉得住氣的人,終於還是張嘴說了話。
這聲音,我熟。
“原來是白老爺子一大早等門,要是我知道老爺子要來。一定到門口去候著,怎麼能讓老爺子被雨傘砸中呢。”
白枚大夫邊笑邊走進來,他一左一右兩隻手各拿著一把雨傘,十六骨面油布所制的好傘自然是為他自己遮雨來著,另一把正是方才許箬荇甩出牆外地那把。
他見我的樣子,怔了一怔,扭頭衝著許箬荇呵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子骨。還放她在院子裡頭淋雨,這算是寵著她還是害著她。”句句嚴厲,倒像是動了真脾氣。
那個叫做當歸地童子傻愣愣地看著我。叨唸著:“她就是洪捕頭,富陽縣的洪青廷洪捕頭。”
我是怕自己一時任性,許箬荇又要被責罵,向幾個人招招手道:“那大家都別在雨裡頭站著說話,回屋裡,回屋裡再說。”
小菊將食盒放好,已經很自覺地過來扶我,我不是那種對著海棠花吟詩能吐出半口鮮血的弱質小姐,不過。回想在東令村時。自己吐過地血,怕是比體內一半的血液還要多得多。所以她伸過手時,我倒也沒婉拒,藉著她肩膀的半邊力氣,回到自己屋裡,換上乾淨衣裙,將頭髮清清爽爽地梳理好,就著小菊捧來的熱水,漱口洗臉。
“表小姐,你和少爺怎麼一大早起來站在院子外頭髮呆呢,你是病糊塗了,難道連少爺也病了嗎?”她小臉上是一臉的不解之色。
我伸手過去,摸摸她的臉頰,紅腫已經褪去幾分,不過是隱約能看出粉紅的印子。
她在我手心裡,蹭了一蹭,輕笑道:“早不疼了,昨天回去已經好了很多,睡足一晚哪裡還會疼,小菊可沒有這麼矜貴,小時候,我爹喝醉酒動起手比這個狠得多。”
她取過銅鏡給我看:“表小姐,這個髮髻是最近新出地,你可喜歡?”
還是模模糊糊的一團人影,我想起在夢境裡所見的,特意湊近過去想將自己的五官看個清楚,但是這個時代對於鏡子的打磨手藝實在是馬虎,我眼睛都盯著快看到流淚,能看到還是個連男女都分辨不清楚的人影。
我將鏡子往桌面一擱,懶得再照。
“表小姐,你是不是嫌這銅鏡不夠清楚?”
“是,你照,我照,誰照出來怕是都一個樣子。”
小菊掩著口笑起來:“表小姐這一面還算是好的,如果真這麼想看清楚,等表小姐身體好些,我帶你去個地方,能照出很清楚地人影。”她替我將根簪子挽在發中,“表小姐原來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兒,一場大病,瘦得都只剩下骨頭了,等好些了,好些了,我們再去。”
遠近聞名?這遠有多遠,近又有多近。
以前,怎麼沒聽她說起過,怕是單單的徒有虛名罷了。
美人兩個字,送給許箬荇恐怕更加合適一些。
“表小姐,出來吃東西,那兩位客人也在前頭等著。”
是,總不能讓白老爺子來等我,他可是聽聞我醒轉地訊息特意來看看我的。
走到前廳,白老爺子雨許箬荇一人半邊桌子,當歸站在身後,見我進來,忍不住抬眼多看了我幾眼,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怕不止是幾眼,快幾十眼了。
“洪丫頭,過來坐,你這精通醫理的表哥怎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