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騷擾了傅浩喆太多次,再想接近他恐怕很難,加上他身邊有警衛員,風險加大,一旦不成功,很不划算。
還是正面攻下他比較光明磊落,運用下作手段畢竟不光彩。
既然重生了,必須有所調整,這是她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半夜才想出來的點子。
陳楚楚除了長得比她好看一些,別的方面真沒比她優秀到哪兒去。
為什麼傅浩喆就是喜歡她呢?難道就因為那張臉?
陳楚楚的存在對她威脅太大,她必須保證自己能順利嫁給傅浩喆,一切妨礙她的人都要想辦法處理乾淨。
餘小燕身上的氣勢變化,傅浩喆感覺到了。
清醒時他感官敏銳,能從人的氣息裡感受到微妙的情緒波動。
這位餘醫生他極少見,看眼睛和陳醫生還有點像,不知道她的情緒為什麼忽高忽低,陰晴不定。
她處理傷口的方式比陳醫生生猛,動作也不夠溫柔,應該是個比較任性之人。
棉球泡進酒精裡,拿出來時溼噠噠一坨。
陳醫生會讓用鑷子夾一夾,把多餘的酒精液體除去,再擦拭傷口上的血痂。
而這位餘醫生不會,棉球上的酒精還在滴滴答答,就拿過來放在傷口上擦拭。
陳醫生雖然愛纏著他,要嫁給他,但她的醫術是沒說的,換藥打針極其仔細認真。
眼前的餘醫生就差遠了,手法是嫻熟,卻給病人帶來了嚴重的不適感。
生病已經很痛苦,還要忍受醫生的手段粗暴帶來的不適,讓人更覺得難捱。
餘小燕給傅浩喆整理完傷口,言笑晏晏地看著他:“傅團長!今天的藥換完了,現在給你量一下體溫。”
“唔!”
傅浩喆點了點頭,接過體溫計,熟練地塞進舌頭底下,閉上眼睛,等待時間。
餘小燕強行沒話找話:“沒想到傅團長對測量體溫的流程這麼熟練,倒是省了我們醫生不少事。”
傅浩喆嘴裡含著體溫計,沒搭腔,感覺這位餘醫生夸人誇得差強人意。
他一個團長,住院了這麼多天,要是連測量體溫的流程都不知道,是不是傻啊?
餘小燕很瞭解傅浩喆的脾氣,他如果不想說話,就算她嘴巴不停地“嘰嘰喳喳”也沒用。
正當她不知道說什麼時,雷鳴回來了,瞧見她,露出個大大的笑臉:“餘醫生好!來給我們團長做檢查呀!謝謝你!辛苦了!我們團長今天怎麼樣?一切都還好嗎?”
“還好!”
三分鐘時間到了,傅浩喆將體溫計拿出來,遞給雷鳴,由他遞給餘小燕。瞧著男人這麼謹慎,她笑了,看樣子他被自己嚇得不輕。
“謝謝餘醫生!”
雷鳴是個非常熱情的人,不管誰來給傅浩喆換藥,他都對人客氣禮貌。
“不客氣。”
餘小燕不鹹不淡地回了三個字,語氣中滿是高高在上。
雷鳴像是沒聽出來,依然臉帶笑容。
傅浩喆抬眼瞅了瞅餘小燕,眉宇微擰,區別對待如此明顯,讓他心裡不舒服。
那個陳醫生雖然對自己不禮貌,但是不會對雷鳴做出這樣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相反,她很樂意跟雷鳴這樣的小戰士說話。
該死,怎麼又扯到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頭上去了。
低頭做著溫度登記的餘小燕,察覺到傅浩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底狂喜。
這麼快就吸引住他了?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是對我有意思?
她故作嬌羞地抬頭,視線掃向傅浩喆,發現他兩眼放空,只是神遊太虛。
他是看著自己沒錯,目光根本沒聚焦,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瞅著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