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也像是明白了過來:“要是這麼說,那就對了,那個人把三個孩子都換掉了。就是不知道那另外一個孩子,目前在哪兒。”
“我知道,那個人長得跟哥哥的養母起碼有八分像,都是黑面板,塌鼻樑。”
陳楚楚的話讓傅浩喆的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嚴如的長相,她說的這兩點,實在是太符合她的形象了。
胡玉梅腦子裡靈光一閃:“我記得另外一家人姓嚴,就西四鎮的。”
“嚴?”傅浩喆頓時笑了,看著陳楚楚,“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嚴如?”
“呵呵呵!一下子就被你猜到了,真厲害。”
陳楚楚看了眼傅浩喆,眼底都是讚賞,傅浩喆會心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算是對她的回應。
劉富盛卻是驚愕萬分:“妹妹!你是不是早就開始關注這件事了?”
“也不是。”
陳楚楚想了想,沒有將餘小燕說的話露出來,畢竟重生這種事太另類,能不說還是不要說的好。
“我就是看見了你,才萌發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想法,你跟我爸爸長得實在是太像太像。我就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世界上會出現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我問過你的生日,咱們居然是同一天,這也太巧合了。我爸媽在西四鎮工作過,我就是在那裡出生的。
爸媽從沒跟我說過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孩子,而我從小跟他們長得也不像,我忽然覺得這不是什麼巧合。所以我要求跟你認兄妹,其實是怕失去你的聯絡方式,以後找不到你。”
劉富盛倒吸涼氣:“沒想到你剛見我第一次就想到這麼多,真難得。”
陳遠讚歎地看著女兒:“楚楚自小聰慧,觀察入微。”
傅浩喆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陳楚楚,眼底都是歡喜。
胡玉梅摸摸女兒的腦袋:“我家楚楚是個極好的姑娘,全大院沒一個人敢學外科,連男孩子都不敢下手解剖小兔子,就她敢。”
“媽!扯遠了,咱們說哥哥的事呢。”
“好!”兒子回來了,胡玉梅的悲傷已經完全消失,剩下的全都是幸福,“你說,我們聽著。”
陳楚楚沒猶豫,繼續往下說:“我在病房見過哥哥的養母,後來嚴如找我的麻煩,我看見她時,就覺得她長得很像哥哥的養母。”
胡玉梅奇怪:“嚴如是誰?為什麼要找你的麻煩?”
陳楚楚沒急著回答,而是看向傅浩喆,希望他自己回答這個問題。
接收到她的目光,傅浩喆沒猶豫:“嚴如是團參謀媳婦的孃家侄女,也是我們文工團的舞蹈演員。
她很喜歡我,以前團參謀媳婦嚴老師曾提過一嘴,想讓我娶她侄女。我拒絕了,後來聽說我物件是楚楚,就跑她醫院去鬧。”
“什麼?那麼惡劣?”胡玉梅臉色十分不屑,“她一個沒名沒分的女戰士,憑什麼去楚楚單位鬧?她以什麼理由鬧?”
傅浩喆嘆氣:“她自編了一個我未婚妻的身份。”
陳遠冷哼:“果然什麼瓜結什麼子,這麼大的事,她就敢胡說八道?你們部隊文工團不管?”
劉富盛吃驚地看著陳楚楚:“妹!你怎麼從來沒說過這事?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後來傅浩喆來了,當眾揭穿她。”
陳楚楚看得出來,劉富盛是真的擔心自己,她心裡暖暖的。前世沒有哥哥,這世來一個也不錯。
哪怕不是同父同母也沒關係,她不介意。
“嚴如元旦文藝匯演時出了事故,腿摔斷了,以後再沒辦法上舞臺。”傅浩喆補充了一句。
胡玉梅堵在心窩口的氣無形之中被釋放了一些,劉家太可惡了,居然禍害她的兒子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