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到了軍醫院,傅浩喆把陳楚楚送到宿舍門口,才將她的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來。
摸摸她的腦袋:“楚楚!早點休息,以後有時間,還給你講我出任務的事。明天是元旦,我有事走不開,提前祝你元旦快樂!我走了。”
“嗯!”陳楚楚微微點頭,叮囑,“路上開車慢點。”
“知道。”
傅浩喆好想抱抱他的姑娘,可這裡是醫院宿舍樓,他不敢放肆,怕給他家楚楚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忍忍,再忍忍,就快要過年了。
春節是1月27號,明天元旦,過完他就申請探親假,帶楚楚回京都去,跟家裡人商量結婚的事。
年一過,到五一就沒多少日子了。以後楚楚就是他媳婦,在自己家裡,想怎麼抱都沒人管。
嚴如一直在窗戶邊站著,沒看到傅浩喆的車開回來,她的心總是放不下。
明明知道他跟自己不可能有希望在一起,可她還是不死心,明天的元旦文藝晚會上,她一定努力跳舞,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吸引傅浩喆的目光。
只要看到她的優秀,也許會放棄醫院裡的陳楚楚。本來她奢望京城來信阻止傅浩喆的婚事,等了這麼久都沒等到,想必京城那邊是不會管了。
她的奢望成了泡影。
為什麼她做啥啥不順?
姑父劉似錦給她介紹的物件,私下裡偷偷去見過一次,那人長得五大三粗,樣貌醜陋,跟傅浩喆比起來,簡直天上地下。
她不想嫁給那樣的人,她想嫁給全軍最年輕的團長,這是她努力拼命練習舞蹈的最終目的。
要是不能嫁給傅浩喆,那她以後再也不會跳舞。
傅浩喆的車回來時,她激動地往下看,看見他的車穩穩當當地停在停車場,下車,將車門關上,邁著輕快的步伐,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看樣子今晚心情不錯,極少見他走路姿勢如此花樣百出,不但轉了個圈,還小跑了兩步。
從前,他不管在啥時候出現,都是闆闆正正的,走路的姿勢也是往日裡訓練的步伐,從未有過別的動作。
今晚回來,興奮成這樣,是不是他跟陳楚楚抱了?親了?摸了?
想到這裡,嚴如的心難過又憤怒。她仰望如神只一般的男人,居然墜落凡間,被陳楚楚玷汙。
心底的絕望在慢慢堆積,她很清楚,她跟傅浩喆,以後恐怕再也無法牽連到一起去了。
明晚,也許是她舞蹈生涯的終結一跳,如果傅浩喆不看,此後再也不會跳。
直到看不見傅浩喆的身影,嚴如才轉身回去,趴在床上默默流淚。
轉眼到了元旦文藝匯演,傅浩喆沒喊陳楚楚過來參加,上次嚴如找她的麻煩,他怕再出現那樣的情況。
畢竟文工團裡的女戰士個個對他虎視眈眈,沒了嚴如,或許還有別人,嚇到他的姑娘就不好了。
一個男人再優秀,身後跟著一群莫名其妙的女人為難自己,誰都無法忍受。
軍醫院也有自己的節目,有張菲菲陪著她,不會無聊寂寞。
他要在部隊裡陪著領導過元旦,一團之長要是不出席文藝匯演,說不過去。等明年結婚了,他家楚楚是軍嫂,可以正兒八經觀看。
次日,陳楚楚在上班,劉富盛來醫院複查。
“哥!檢查過後,一切都還好,就是身體有點虛,得滋補。受了那麼重的傷,不但要多吃營養的食物,還得藉助中藥調理。我給你開幾副中藥,你宿舍方便熬煮嗎?”
劉富盛苦笑著搖頭:“不方便。宿舍裡好幾個人住呢,不好熬藥。”
陳楚楚望著他,滿眼同情:“你出院沒回家休養?就一直住在部隊的宿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