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嚴如被人質疑,被說得一文不值,心底十分生氣,“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誰說我的獨舞沒有力量感?你只是一個護士,又不懂舞蹈,憑什麼說三道四?”
張菲菲半點不生氣,樂呵呵地笑,嚴如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這次出去演出,文工團的團長的確說她的舞蹈空有動作,形態,沒表現出舞蹈本身的張力。
更沒有力量,失去了靈魂,讓她回家好好琢磨琢磨,爭取以後演出要讓人看到這支舞蹈的精神力量。
“我是不懂,但我看一個人的眼光總不會錯。”
張菲菲知道自己戳中了嚴如的痛處,沾沾自喜,臉上的帶著一絲挑剔。
“你身上就沒四兩肉,胳膊腿都跟柴火棍似的,你跳舞時肯定心不在焉,怎麼能跳出力量感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跳舞時心不在焉了?你又沒看過我的舞蹈。”嚴如很生氣,實在是張菲菲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她身上存在的問題。
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外行人都能看出她的底細,說明她表現得太過明顯,能讓人一眼看穿。
“我還用看?稍微用腦子一想不就明白了,你要不是心不在焉,為什麼會追到醫院來?”
“你什麼意思?”
嚴如真的快要炸了。
那些天跟傅浩喆待的時間長了些,她總是莫名其妙地胡思亂想,根本沒辦法注意力集中。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嗎?”張菲菲嘲諷,“你來醫院不是來看腳的吧?你是來找楚楚的。可惜呀!你這種症狀,根本就見不著她。
部隊文工團?獨舞演員?雷鳴曾經說過,你們文工團的所有女戰士都很喜歡傅團長,你也是其中之一對嗎?”
“關你屁事。”
小心思被人看穿,嚴如惱羞成怒。
別看她在部隊脾氣和善,到了外邊,可不會注意自己的言行。
原本知道傅浩喆來了陳楚楚這裡,心中就有氣。
想去看看陳楚楚到底長啥樣,是不是真的跟她外婆很像,卻被告知級別不夠,被張菲菲戳中痛點,她心窩口的火焰瞬間爆發。
被她怒懟,張菲菲跟沒事人一樣:“是不關我的事,可楚楚是我的好朋友,你想搶她物件,那堅決不行。”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想搶她物件了?”嚴如心底再有氣,也不承認外露的小心思。
張菲菲丟給她一個白眼:“不想搶她物件你要見她做什麼?不知道傅團長來找我們楚楚?吉普車就停在醫院門口呢?別跟我說你沒看見。”
“我是來看腳的,又不是來看車的,我就沒瞧見,你不信也沒辦法。”
嚴如的小心思在張菲菲的火眼金睛之下,無處遁形,她乾脆閉緊嘴巴,死咬自己堅持的理由。
今天見不到那位陳醫生,她改天想辦法再來,總之要儘快見到她,認識她那張臉。
“嗬!你這歪理還擺得挺端正,說這話不心虛啊!你來醫院的目的這麼明顯,當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你的意圖?”張菲菲陰陽怪氣,“你從哪兒聽說我家楚楚的?聽說她是傅團長的物件你才找來的吧?”
“隨你怎麼說,我懶得理你。”
嚴如的腳沒什麼大礙,開了點跌打丸和藥酒,拿起處方箋就走了。真沒想到二樓骨科的護士跟陳楚楚的關係這麼好,問一句,她能懟人十句。
以後再來,得避開她,免得麻煩。
五樓。
傅浩喆在跟陳楚楚說話,說的都是他工作上的事,看陳楚楚要去四樓查房,怕打擾她工作,起身下樓離開。
工作時間,他一直待在她診室不好,會影響她正常上班。
等她下班了再來,晚上還能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