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的人聽了季傳的話,都紛紛勸說王強。
“主任!就讓老季來吧!他反正閒著沒啥事。”
“對呀!老季整天都在禮堂轉悠,對這裡感情深厚,修幾張椅子也不算什麼,交給他吧!還能省點經費。”
“讓他修就好,還有這麼多天呢,不信他修不好。”
王強轉頭看著季傳:“你真能修好?不耽誤元旦演出?”
季傳很肯定地點頭:“能,一定能修好。”
傅浩喆的視線透過人群,落在那幾張椅子底下,感覺椅子底下的空間跟邊上的幾張差不多,為什麼非得選三六九這三個號?是不是這幾個位子坐的人都比較特殊?
化工廠的大領導?還是別的有能力的人?比如技術人員?研究人員?財會人員?供銷人員?
心裡一大堆的疑問,表面上依然安靜,平穩,盡職盡責地做著手頭的事。誰都沒看出來他的異樣,餘志清一如既往地檢查著大禮堂的一切不足地方。
說的都是實在話,季傳也沒跟過來,他們之間的接頭已經順利完成,沒必要冒險露面。
餘志清在禮堂轉了一圈,回去了。
傅浩喆尋了個機會給沈通聲打去電話,彙報了發現的問題。
沈通聲呆愣了好幾秒:“老傅!我真佩服你的預感,都被你猜對了。餘志清果然不清不楚,你盯緊那個季傳,我馬上著手調查餘志清一家,有進展立即跟你通氣。”
傅浩喆不同意他的做法:“別調查了,趕緊抓人吧!秘密抓捕,秘密審問。季傳這邊我再監視兩天,看看他除了餘志清外,還有沒有別的幫手,我總覺得靠他一個人,根本完成不了這麼大的事。”
考慮片刻,沈通聲答應了。
“行,我都聽你的。掛了,老傅!注意安全。”
“沒事,我會注意的。”傅浩喆掛了電話,照常工作。
一天的工作結束,季傳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掏出口袋裡餘志清丟棄的那支菸,小心剝開,裡頭是一張紙條,上面用鋼筆寫著一句話:“炸藥已經準備好了,去老地方拿。”
看完,季傳臉上露出輕蔑,詭異,陰狠的笑容,將紙條點燃,燒燬。
有錢能使鬼推磨,華國人的古話真是一點不錯,他跟餘志清原本不認識。
在那十多年的動盪中,他給了餘志清不少幫助,也給了他不少錢,他成為了他們手裡最好用的一柄利器。
想要什麼,告訴他,基本上都能滿足。
上面要求製造恐慌,他派了一個人出去,刺殺魯峰遠,沒想到失敗了,報廢了一個。
隨後又策劃了這起元旦爆炸案,一定要用更多華國人的命,去給他的人陪葬。
他就一個人,也不愛跟人湊熱鬧,住在家屬院最爛的平房裡,位置十分偏僻。
那地方極少人樂意去住,四周都是大家開墾出來的荒地,種著各種各樣的菜。為了澆菜方便,平房的門口挖了一條水溝。
下大雨時,水溝裡的水還算清澈,要是十天半月不下雨,水溝裡的水會散發出一股極其難聞的臭味兒。
這處平房一共五間,早年間蓋的,後頭蓋的都是樓房,有能力的人基本上全搬走了。就剩下季傳和啞巴大嬸這種沒有家人,無牽無掛,又沒本事的還住在這裡。
五間房,兩人一個住頭一間,一個住最末尾那間,中間三間成了堆雜物的雜物房。
兩人時常吵架,全廠的人都知道他們不和。
到底為什麼不和,各種說法都有。
有人說啞巴大嬸討厭季傳,是因為季傳當年見死不救,要是季傳肯下窖井拉一把,她男人不會死。
還有人說季傳覬覦啞巴大嬸,想讓她改嫁給他,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