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她好愛搶我的詞。”語氣裡略有不悅。
“她只是想安慰我而已。”
忘情撫摸她的臉頰,“所以別再害怕,一切都過去了,知道嗎?”
趙紫心用力點頭,努力吸聞他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地香氣,還有她熟悉的布料氣味,藉此汲取勇氣。“可是,昨晚我夢到了母妃……”
“紫心……”
“她責怪我,怎麼可以獨活……”
沈力恆雙臂用力,緊緊抱著她,更像是要鉗制住她,“我說過,紫心,你要為自己而活,離開的人已經離開了,她再也無法影響你,這只是你自己想不開;現在你要做的是學會想開一點,放過自己。”
“這好難。”這麼多年,她習慣了聽從父皇、母妃的一切安排,稍有不從母妃便是一頓好罵,讓她已經習慣了沒有自己的想法。現在,在她生命中給她最大壓力的母妃已經離開,她雖然難過,畢竟是母女,但也感到輕鬆,輕鬆到近乎茫然。
“如果是這樣,那我也說過,你還不能學會為自己活,那就換個目標,為我活。從現在開始,我沈力恆就是你趙紫心唯一存在的目標,你要為我好好活著,知道嗎?”
趙紫心凝望著他,看著他英俊的堅定臉龐,她點頭應允了他,也要求自己從今而後,為他一人活著。“永綿,對不起,我曾經這樣傷害你……”
“這話從哪說起?”沈力恆笑著,很滿足現在能抱著她,享受難得的溫存,自然不懂她所謂的傷害從何而來。
“我三次要嫁,都讓你幫我織嫁衣,對不起……”
“我承認這讓我很痛苦,可是想想,你也是被逼的,也不是自願的,怎能怪你 ?反正都過去了,現在你就在這裡,這對我來說就夠了。”
“對不起……”呢喃重複歉語。
沈力恆突然一聲嘆息,“其實你第一次要嫁時,我急到想直接去見皇上,可李公公攔住了我,他說我只是個錦繡小官,怎可能與公主匹配?況且下嫁一事,你跟元妃都同意,哪有我說話餘地?因此我就卻步了,沒有去跟皇上當面爭執……”
趙紫心聽著,完全不敢置信,抬頭看著他。她不知道有這一段,現在知道,心裡更是痛,力恆看似溫和、內斂,沒想到對她的感情這麼深,她該怎麼回報?“反正我已經不是公主了……這樣也好,反正當公主也好累。只是,心裡依舊覺得對不起爹孃。”
“活著便是孝順。”他只能這樣安慰,誰知道元妃如果還在,會不會逼紫心自盡?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只能這樣說。
“也許吧……”
“紫心,放寬心,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等這陣子風頭過去,咱們就成親,雖然長輩都不在了,但天地可為證,你就專心做我的妻子吧!”
雖然逃離錦繡署,此後榮華不再,但沈家這些年在大江南北各地留存著大筆財富,他們要去哪裡都行,也不會讓紫心餓著,況且縱無財富,他也有織錦技術,絕對可以討口飯吃。
這就是他為什麼決定帶著紫心逃離京城,既不願屈服,只能走人,拋棄那手中的一切尊貴,重新學會做個黎民百姓。
“妻子?”
“當然,我們現在都這麼親近了,當然是妻子。”沈力恆淡淡說著,眼裡卻滿是笑意。
這時,馬車先停下,過了半晌,又繼續往前行進。趙紫心有點心驚,但沈力恆抱著她,安撫她。
繼而來人掀開布幔,是沈一虎,看見少爺與公主的親密模樣,可想而知方才一定是情話綿綿,耳鬢廝磨。
沈一虎臉上淨是曖昧笑容,但嘴上就是不說。“少爺,到了。”
當然知道沈一虎臉上的曖昧神情,但沈力恆不回應,不給對方有話可以取笑。他帶著趙紫心下了車,平兒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