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認真地看著男人,“謝謝你,救了我,讓我繼續被這糟糕的生活折磨著。”說著說著她的淚都湧了出來,打溼了潔白的枕頭。
剛離婚的那天,她還能用逛街來麻痺自己,可是幾天過後,那種孤寂重重襲來,堅持了十幾年的愛,說沒就沒了,她一直強忍著,也許是因為此刻虛弱,藉著宣洩著。
“以念……”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她吸了吸鼻子,“好啦,我開玩笑的。你回去吧,一川那邊還要你去照顧呢。”
“我留在這裡。”沒有解釋,他霸道地下了決定,無聲地替她掖好被子,檢查針水,卻也不再敢看她那空洞的雙眸。
江一川做完手術出來,已經是深夜了,推出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穿著一身病號服的錢澄披著粉色的披肩,徘徊在走廊裡。
“一川!”她衝上去,摸著打了石膏的腳,一陣心疼,“怎麼樣,疼嗎?”
男人心滿意足地一笑,真好,她還能蹦蹦跳跳的,他搖頭,“打了半麻,不痛。”
身邊的護士接過話來叮囑道:“藥力退了之後,就會痛得難受了,照顧他的話要小心點才行。”
江一川冷冷地甩了一記刀眼,暗示她話太多了。
“你看,你的唇都白了,還有你的劉海,全溼了……還想騙我。”女人嘟著小嘴,嬌嗔又可愛。男人轉而牽著錢澄的手,打起精神說道:“你都檢查好了嗎?醫生說沒有大礙吧?”他趕到的時候錢澄的藥效還沒散,他擔心著到底她是吸入了多少。
她看了一眼護士,尷尬地點頭,“都好了。”
狹長的走廊裡,錢澄一邊陪江一川說著話,一邊扶著床邊回房,偶爾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是他在逗她。
走廊的那頭,韓野的手被紗布厚厚地包紮著,他扶著牆,看著那和諧甜蜜的一幕,心頭泛酸。
他想起那句話:愛情沒有先來後到,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
落寞地轉身,卻迎上韓振國慈愛的臉龐。
“爸……你怎麼在這裡。”
“你媽看你不在房裡,就讓我出來找找,回去吧,別看了,只有一次的機會,你沒把握到,就不要惦記了。”
韓野知道瞞不過自己的父親,避開他熾熱的眼神,率先回了房,後面的韓振國,朝著遠處的錢澄和江一川,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仔仔,你去哪啦,媽可擔心死了。”唐淑芬殷切地上下檢查著,確認韓野只是手掌受了傷,才算是鬆了口氣。“仔仔,你怎麼這麼傻……”
“媽,我只是執行公務啊,現在不也沒什麼事嘛……”
她搖搖頭,輕輕朝他腦門上敲了一下,“你個死腦筋啊,什麼時候才開竅啊,在那種情況下,做什麼都是情有可原的啊,而且你不是愛著那丫頭嗎?咋這麼笨呢!”
韓野吃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裡對此起了疑心,平時溫婉的媽媽,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就連一向對公務執著的父親也是,居然不提歹徒的事情?這太奇怪了。
而後是簡單的筆錄,幾個警察甚至連口供本都沒帶,像是走走過場而已,在韓野看來實在是馬虎得不尋常,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要好好調查這件事的決心。
……
幾天後,在W國的葉庭,正在面臨一場槍林彈雨,他捂著中了槍鮮血流淌的腹部,躲到了後院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藏身洞裡。
今天他還是如常地喬裝出了家門。回來的路上一直覺得有種被跟蹤監視的感覺,趁著拐彎的機會,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回過頭就迎上了三個黑衣人,槍戰一觸即發。
畢竟曾經混到二當家之位,葉庭的身手不庸置疑,雖然他的腹部和手臂都受了槍傷,但三個黑衣人也沒佔到便宜,身上都中了槍,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