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一把揪住徐曼曼的挎包,喊道:“當家的,快把她抓住,這可是咱剛借的錢,要給倆娃交學費呢。”
那個男人站起來,晃了晃拳頭,凶神惡煞地說:“快把錢交出來!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啦!”
兩個小孩子也跟著哭哭啼啼:“姐姐,你把錢還給我們吧,我們好想上學呀。”
徐曼曼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氣呼呼地說:“你們,你們……”
其他乘客也紛紛說道:“小姑娘,把錢還給人家吧。你看這倆孩子哭得多可憐呀。”
這時肖玥說了一句:“既然分不清這錢是誰的,那咱就去鎮上派出所唄。”
徐曼曼握了握拳頭,說:“行,那就去派出所。”
女人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過看到男人那惡狠狠的眼神,又馬上鎮定下來,大聲說道:“去就去,到了派出所,也得講講道理嘛。”
那個男人接著說:“鄉親們,誰去給我做個證啊?”
圍觀的群眾都不說話了。看熱鬧還行,見警察叔叔就算了吧。
到了鎮子上,幾個人來到派出所,倒是有那麼三兩個好奇的人跟在後面看起了熱鬧。
那個女的一看見警察就開始哭:“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好不容易借了 10 塊錢,準備給孩子們交學費。就因為我不小心把錢放這女知青包裡了,她就不還給我了,我的老天爺啊,這讓我們可怎麼活呀!”
那個男人也愁眉苦臉的說:“警察同志我們也沒辦法。這不是一毛兩毛錢的事。你還是勸勸這位知青,讓她把錢還給我們吧。”
兩個小孩子也在那哭哭啼啼:“警察叔叔,我們想要上學。”
這次值班的是那個滿臉痘痘的警察,他好像把肖玥忘記了,也是,都好幾個月過去了,又只見過一次面。
他神情嚴肅的說:“你們怎麼能侵佔他人財產呢?快把錢還給人家,瞧瞧,小孩兒哭的多可憐。”
吳娜娜沒忍住:“警察同志,你至少也要聽聽我們的說辭再下定論吧。”
警察臉黑了一度,冷硬的說:“那我就聽聽你們的狡辯。”
肖玥說:“第一,我們不是狡;第二,我們先上的車,他們上車的時候還有其他座位。”
吳娜娜接著說:“這坐車的時候,哪有母親不挨著孩子坐,卻挨著別人坐的。”
徐曼曼又說:“是她把手伸進我包的,如果肖知青沒喊我,我都發現不了。”
那女人連忙說:“我暈車,我男人讓我自己坐,他看孩子。”
徐曼曼冷笑:“都說暈車坐前面,沒見過坐最後一排的。”
女人訥訥的說:“我聽別人說的最後一排,可能是我聽錯了。”
痘痘臉冷著一張臉問徐曼曼:“人家聽錯也有可能。你們還有別的理由嗎?”
肖玥咳嗽了一聲:“我補充一下哈,這位大姐身上並沒有帶包,而我朋友的包是有蓋子的,還有摁釦,這位大姐的手是怎麼進去的。
再一個,我記得我朋友的那張十元的除了有一個墨點,在另一面,還用鉛筆畫著一個小彎月。
警察同志可以看一下。”
那個女人連忙說:“對,對對,我忘了說另一面有一個小彎月。”
肖玥愣了一下:“你確定?”
那個女人重重的點頭:“我確定。當家的,你說是不是?”
那個男的沒好氣地說:“錢是你借的,也一直是你拿著的,我哪能知道有沒有。”
肖玥:“你確定了就好。警察同志其實另一面畫的是五角星。”
女人的臉“唰”地一下變得蒼白。
警察皺了皺眉,看了那張大團結一眼,就把錢遞給了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