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此結伴同行,互相勉勵扶持,走出這沙漠。道友對我有守護之恩,我自當相報,道友若是無其他事,可隨我往東勝神洲峨嵋派一行。”
孔夙夙展眉笑道:“如此甚好。我多年前為避劫遁入一處異界,如今始回,東勝神洲是我故地,正好回去看看,只是不知道這峨嵋派是什麼來歷?我記得我離開時只有蜀山,尚無北宗。”
慕容雪聽得他如此說,不由又高看一眼,雖然看不出他修為根底,但是對方自稱是避劫遁入某處異界。若這是為真,他的修為應該也是天人境了,否則無法以肉身破開空間屏障前往異界。真人境第四階雖然也勉強破開空間,但是進去卻是兇險萬分,只作短暫的微空間通行還勉強可以,要前往異界,除非有異寶護身,否則還是得藉助浮空艦。
慕容雪心中念頭微轉,心忖若是能把此人引入峨嵋外門,成一護法執事或是護法長老,對本宗也是大為有利。
如今是蜀山南宗執掌蜀山門戶,一直要示北宗徹底迴歸,消去峨嵋派這稱呼。
但當初羽紅袖不能成為宗主,一怒之下分門別戶,這近千年來,峨嵋派也成一方淨土,豈肯就這樣迴歸,故一直相持不下。
這番爭鬥從羽紅袖與楚歌吟一直延續到沈無垢,乃至如今的峨嵋三秀身上,每隔百年的論劍會上,兩宗門下總是會狠鬥一場才肯罷休。
外門弟子雖不能直接參予這種爭鬥,但是卻能壯宗門聲勢,好叫南宗不能吞併了北宗。
當下慕容雪向孔夙夙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峨嵋派的由來,天空上遮天蔽日,也無從分辨方向,兩人只能憑記憶選了一個方向,一直走去。
以兩人的修為,雖然暫時不能飛行,但疾走起來也不亞於奔馬,途中停停歇歇也能日行百里。
一路上,慕容雪與孔夙夙有心攀談,才發現此人雖是一名散修,但是胸羅永珍,知之甚廣,道魔各種異聞奇術都略知一二。
本來交談前,慕容雪是有心結納,交談起來卻是發現當真談出興趣,增廣見識,以後若是遇上一些魔道中人,知己知彼,也多了兩分把握。
饒是峨嵋三秀向來眼界甚高,輕易不加以辭色,但對著這麼一個讓人如沐春風,頭頭是道,長得也不難看的修士,也不由得不知不覺生出一些好感來。
走到第三日時,天上忽然生出極大變化。
那漫天蓋地的黑與星辰般轉動的光輝又狠狠拼了一記,空中響起一個雷鳴的聲音道:“大悲禪師,好個非枯非榮,亦枯亦榮,你我再鬥下去也沒意思,今日看你面上,我且退去,十年內當再來,卻不知禪師可能長駐大雷音寺否?”
那聲音說完,也不等大悲禪師回話,漫天黑暗一收,化作一道黑芒望空便走,直掠北方而去。
空中的星輝也是一斂,現出一個平凡僧人來,再一閃,也不見了。
“原來是大悲禪師。”慕容雪不由駭然,見孔夙夙似乎不解,忙道:“這兩日你我一路行來,我也曾向你介紹一些宗門狀況,這大悲禪師便是佛門最厲害的三位神僧之一,身具無上神通。能和他鬥得如此激烈的,在西牛賀洲想必只有魔佛陀了。”
天上兩人息了爭鬥,頓時之前一直壓制諸人的無形之力也在緩緩消退中。
慕容雪試了一下,以她的修為,已經勉強能凝聚遁光不潰散,當即升起遁光,孔夙夙身上也凝起一道遁光,兩人停在空中,慕容雪卻忽然想起一事道:“迴歸東勝神洲,此去路途遙遠,我來時也是帶足了靈石,還有宗門一件法器助力,方能日夜不停的追躡那邪修。如今你我二人回去,卻不必如此辛苦,我記得附近有一艘浮空艦,待我們去尋了來代步。”
遁光中空中一掠,沒費多大的功夫,慕容雪便尋到了當初秦誓等人所用的那艘浮空艦。
這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