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夫人蒞臨,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
謝老闆在二樓雅間裡泡好了茶,等著傅晚晴,他雖然嘴上說著有失遠迎,但直到傅晚晴進門,屁股也沒離開過椅子半寸。
“我是來談生意的。”傅晚晴很自然的在謝老闆對面的位置坐下。
珠簾一拉,茶桌秒變談判桌。
“您看,我經營這酒樓是花了大心思的,這裡地段好,基礎設施也好,您接手過去,是穩賺不賠的生意。”謝老闆笑得有些諂媚。
“開個價吧。”傅晚晴優雅的端起茶杯,輕輕吹開浮在表面的一層茶沫。
謝老闆捋了捋衣袖,笑呵呵的說:“我老家那邊在打仗,您是少帥夫人,行些便利,給我些軍火我好發大財。”
“絕無可能。”傅晚晴聽到軍火二字立刻警覺起來,嚴詞拒絕。
“夫人,這個事好商量……”謝老闆像個投機分子,眼中閃著精明的光。
“沒有商量的餘地。”傅晚晴嚴詞拒絕,她不禁皺眉質問:“謝老闆,您這是要發戰爭財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打住。”傅晚晴抬手止住謝老闆的胡說八道。
傅晚晴眼中多了些思考,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杯蓋在杯簷滑了幾圈,把一杯清茶攪亂。
杯子落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讓所有人心跟著跳了一下。
“我給你錢,你穩賺不賠,還不用冒風險,若是給你軍火,你賺了錢還有沒有命花就不得而知了,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做這種買賣。”
她要重新審視一下這樁生意了。
傅晚晴慵懶的斜倚著扶手坐在椅子上,一顰一笑風情萬種,是人見了都要誇一聲漂亮,但沒人能真正看穿她的情緒。
“富貴險中求嘛。”謝老闆堆出一臉僵笑,試圖掩飾過去這個問題。
“也在險中丟,有時候丟的可不止是富貴,還有性命。”傅晚晴抬眼瞥了謝老闆一下,隨即又低下頭看蓋碗中不停旋轉的茶沫。
“話可不能這麼說,太不吉利了。”謝老闆連連擺手。
傅晚晴沒有接這個話茬,她緩緩起身,湊近謝老闆,在他耳邊輕聲說:“謝老闆,你是個革命黨,我說的對不對?”
謝老闆肉眼可見的僵住了。
“如果您再和我提這些無理的要求,我可要喊出來了。”傅晚晴唇角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夫人可真聰明,謝某想和夫人交個朋友。”謝老闆輕輕嘆了口氣,卸下了精明商人的偽裝,眼神瞬間變得深邃難以捉摸起來。
“你是革命黨,我不是,這朋友就永遠做不成。”語氣中好像有些遺憾。
傅晚晴優雅落座,靠回到椅子靠背上,與謝老闆拉開距離:“您是想繼續遮遮掩掩的談下去嗎?萬一哪個字眼說漏了我可不負責。”
“都下去。”謝老闆揮揮手把人都趕走。
“楚寧,出去!”傅晚晴提高音量命令。
閒雜人等都下去了,整個二層就留了兩人相對而坐。
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各飲了一杯茶。
謝老闆率先打破了無聲的對峙,一邊給傅晚晴倒茶,一邊提出條件:“這樣吧,夫人告訴我您如何知道我是革命黨,這酒樓就送給夫人做謝禮。”
“無功不受祿。”傅晚晴拒絕的很快:“做生意最忌諱得隴望蜀,看樣子我已經可以低價拿下這塊地方了,沒必要為了佔這點便宜冒未知的風險。”
謝老闆苦笑兩聲,真沒想到傅晚晴如此聰明,他有些無力招架了。
“我也不喜歡欠人情。”傅晚晴笑意盈盈端起茶杯卻不飲,朱唇微張,把談判節奏牢牢掌握在手裡。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