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不到七點,外面的天才矇矇亮。
“蕭執政讓我們來請楊少帥,煩請進去和楊少帥說一聲。”門外有外人來與楊家計程車兵護衛們說話的聲音。
楊世彥怕驚擾了還在睡夢中的傅晚晴,快步走到房門前,把門開啟一條縫。
為首的是蕭奉義手下的夏團長,楊世彥曾有過一面之緣。
“楊少帥……”夏團長向楊世彥行了個軍禮:“聽聞昨日楊少帥與夫人與京畿衛的人有些摩擦……”
楊世彥做了個小聲些的手勢:“晚晴還沒醒,我們出去說。”
“虛驚一場。”傅晚晴睡袍外隨意搭了件狐狸毛披肩,打了個哈欠,慵懶的走了過來,單手扶在椅背上,身段婀娜,眼中含笑。
“那就好。”夏團長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傅晚晴。
“這麼早就來打擾人家,好像有點不禮貌吧。”傅晚晴有些不悅。
“是屬下考慮不周,還請夫人恕罪。”夏團長趕緊誠懇道歉,被傅晚晴的氣勢死死壓制,額頭驚出冷汗。
“行了。”傅晚晴輕笑出聲:“進來坐吧,我去更衣。”
面對傅晚晴的瞬間變臉,夏團長支吾道:“屬下在外面等就好。”
“怎麼,我的話不好使?”傅晚晴一個眼神瞟過去,冷冷的警告。
夏團長只能乖乖地聽話,他在客廳的沙發上正襟危坐,只要傅晚晴一句話就能彈起來。
傅晚晴沒再理會夏團長,轉身回裡屋更衣。
“抱歉,以後來尋我可否晚一個時辰,晚晴她有些貪睡。”楊世彥溫和的向夏團長解釋。
“蕭大帥聽說你們昨日被荀元和設計,夜裡三點飛機降落,第一件事就是派我來接你們二位。”夏團長擦了擦滿腦袋的冷汗。
“多謝蕭叔叔關心,也勞煩您跑這一趟。”楊世彥禮貌客套。
“我好了,走吧。”傅晚晴踢踏著高跟鞋走出來,一手拎包,另一手很自然的攀附住楊世彥的手臂。
楊世彥低頭有些疑惑的低頭看著傅晚晴,不知道她又想演一出什麼戲。
“怎麼?這樣不行?”傅晚晴調皮的眨了眨眼,抖了抖毛茸茸的披肩領子,嬌嗔道:“我看其他太太都這副樣子。”
夏團長在前面領路,一行人走到賓館大門口。
一輛低調的黑色小轎車接上人,清早的街道比夜裡要冷清許多,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城西的蕭府。
北京的蕭府與周圍許多西式的摩登建築大相徑庭,嚴肅恢弘,院深牆高,盡顯舊貴族的莊重守舊。
管家領著二人沿著迴廊穿過兩進院子,一路上移步換景,庭院設計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古樸典雅,意境深遠。
會客廳中,當今政府名義上的最高領導,蕭奉義蕭執政坐在沙發上看報。
窗子半開,冬日清晨含蓄的朝陽聚焦到他身上,像舞臺打光的效果,勾勒出這位赫赫有名的軍閥霸主的身影。
見楊世彥與傅晚晴進屋來,蕭奉義起身相迎:“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
“蕭叔叔。”楊世彥禮貌見禮:“家父千叮嚀萬囑咐,來了北京定要替他問候蕭叔叔。”
“別拿這些話誆騙蕭叔叔,你家老頭子還記恨著我呢,可不會說這種話。”蕭奉義呵呵一笑,像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父親常言蕭叔叔是三造共和的功臣,是要青史留名的大英雄。”楊世彥面色不改。
“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楊世彥的奉承倒是讓蕭奉義很受用。
傅晚晴抱著楊世彥的胳膊,嬌滴滴的靠在楊世彥身上,眼睛四處打量著屋子裡面的陳設,揣測主人家的性格。
屋裡的陳設乍一看很低調,細看卻全是用上好的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