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水,玫瑰糖。”丫鬟海棠忙前忙後,伺候傅晚晴更衣洗漱。
傅晚晴刷過牙後又漱了漱口,然後剝開糖紙,把玫瑰糖含在口中,淡鹽水鹹澀的味道瞬間消失,玫瑰薄荷的香氣瀰漫在唇齒間。
傅晚晴側躺在床上,攏了攏被子準備睡下。
車廂內暖氣開得很足,感覺她屋子比楊世彥那裡還要悶熱幾分,傅晚晴拿手扇了扇風,不光沒有涼意稍有動作還感覺更熱了些。
“夫人,要不要開窗透透氣。”海棠輕聲詢問傅晚晴的意思,把窗戶開啟窄窄的一條小縫。
“好呀,你記得過一個時辰來把窗戶關上。”傅晚晴欣然答應,她扯著被子轉過身去,很快就沉入夢鄉。
海棠輕手輕腳的幫傅晚晴把紗簾放下來,退了出去。
過了一個時辰,海棠輕輕推開門,進來後沒有立刻去關窗,而是走到傅晚晴窗前,用手在傅晚晴眼前晃了晃,又拿出一個帕子捂在傅晚晴口鼻。
傅晚晴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要醒的跡象。
海棠把窗戶完全開啟,探出頭左右張望,把一個黃色布條粘在窗戶上。
火車正行進在荒無人煙的小城,外面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不知道從哪裡會突然竄出人來。
海棠手裡拿著繩子,準備把昏迷中的傅晚晴綁起來堵上嘴,她走回到傅晚晴床前,一手撩開紗簾一手去試探傅晚晴的鼻息。
其實兩隻手都用出去是個很愚蠢的行為,雙手都被佔用,這意味著你失去了保護自己和控制敵人的後手。
海棠給傅晚晴下了三次藥,傅晚晴全都照單全收,她以為傅晚晴已經深度昏迷,所以沒有太多防範。
本應中了迷藥應該在昏迷中的傅晚晴突然睜開眼來。
海棠見了鬼似的後退兩步,掀起紗簾的手一鬆,紗簾傾瀉而下,一層層籠罩在她的臉上,加劇了她的恐懼,張嘴想要大聲尖叫。
傅晚晴瞬間坐起來,拿覆在自己口鼻的帕子捂住海棠的嘴,把即將衝破喉嚨的叫聲堵了回去,只剩下沉悶的嗚嗚聲。
手帕上有迷藥,海棠拼命掙扎時吸入了大量迷藥,沒堅持多久就身子癱軟,沉沉昏迷過去。
傅晚晴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迅速拿繩子把海棠的雙手綁起來,脫下自己的睡衣穿在海棠身上,隨後把海棠搬到床上,蓋上被子,背對窗戶。
傅晚晴討厭一直被壞人惦記的感覺,她要誘敵深入,引這幫不懷好意的刺客出手,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傅晚晴隨意找了件素色袍子穿上,她把門開啟一條狹窄的縫隙,看到門外都是楊家計程車兵,又退了回來。
有士兵的地方只要槍聲一響,肯定會第一個打起來,不安全。
窗戶大開,嚴冬的凜冽寒風魚貫而入。
傅晚晴看著窗戶上醒目的黃色布條,大腦飛速運轉,她清楚的知道歹徒很快就會從窗戶翻進來,留給她思考的時間不多了。
她必須絕對安全,楊世彥才不會受歹徒牽制。
或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傅晚晴深吸一口氣,躲進了窗戶旁邊的歐式大衣櫃中,衣櫃緊貼窗戶,一會兒歹徒就會從她身邊經過。
傅晚晴的心跳得很快,她完全在賭,賭正常人緊張狀態下不會回頭張望,而是發現床上的人不對後會追出去,離開這個房間。
傅晚晴屏息凝神,靜靜等待。
果不其然,有人翻窗而入,刺客謹慎的走到床前,一支無聲手槍抵住了躺在美人榻上女子的腰眼。
刺客低頭檢視,卻發現……
不是傅晚晴!
屋子外面傳來槍響,火車上亂作一團,估計是向楊世彥發難的刺客準備動手了,門口的楊家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