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彥回到家中,傅晚晴正喝咖啡吃早餐。
“有事出去了?”傅晚晴歪頭看向楊世彥,笑意盈盈的開口:“坐下一起,邊吃邊聊,如何?”
楊世彥點點頭,脫下外衣洗了手,在傅晚晴旁邊坐下,把心中的煩心事拋到一邊:“過幾天我可能要去航校住一段時間。”
“要去多久?”傅晚晴一邊往吐司上面抹果醬。
“暫時還不知道,那邊安頓下來後我就回來。”楊世彥要了一杯咖啡,他覺得需要麻痺一下過度緊張的神經。
“咖啡不加糖會很苦的,你喝的習慣?”傅晚晴皺眉問。
“沒事。”楊世彥輕輕抿了一口咖啡,苦澀醇厚的味道縈繞在口腔中,居然有些上癮。
“非去不可嗎?”傅晚晴忍不住問。
“楊銘煜是飛行大隊總教官,我如果不主動去,怕有人會去找銘煜,讓他分心。”楊世彥輕聲道。
楊世彥還隱瞞了一個原因,譚先生即將來北京,他怕會節外生枝。
“嗯。”傅晚晴有些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又沒有很遠,想我了就來找我。”楊世彥笑著安撫傅晚晴的情緒:“我保證,事情辦完立刻就回來。”
“好。”傅晚晴點點頭:“今日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楊世彥輕聲道。
“那今日咱們去聽戲吧。”傅晚晴俏聲道:“自從來了北京,還沒正正經經聽一出京戲呢。”
“好。”楊世彥定然不會拂了傅晚晴的興致。
“那咱們等會兒就走。”傅晚晴快活道:“約法三章,今日不許談公事,不許隨隨便便胡思亂想,特殊情況除外。”
門口已經有車在候著了,等二人上了車,車子穿過阡陌縱橫的街道,到北京最出名的戲樓。
“先生,夫人,來吃茶還是聽戲聽曲兒?大戲臺過半刻鐘開臺,是雲老闆的《玉簪記》,您二位可有興趣?”門口的夥計低頭哈腰的迎客。
楊世彥側頭用目光詢問傅晚晴的意思。
“聽戲。”傅晚晴拿出大額銀票,吩咐道:“要最好的包廂,茶要頂級正山小種,再把所有北京小吃全上一份。”
“好嘞!”夥計喜笑顏開地應下:“您今日可是趕巧了,那二樓正中的黃金席剛剛退訂,這就給您安排上。”
“黃金席?”傅晚晴不禁問。
“二位是第一次來吧,那就是黃金席,是我們京華大戲臺最好的位置。”夥計趕緊為傅晚晴介紹,指了指二樓正中間的那間包廂。
傅晚晴點點頭,讓夥計帶路去包廂。
北京梨園盛行,戲臺戲樓修的極其氣派。
“鄭將軍最是喜歡雲老闆的戲,早早就把黃金席訂下了,但實則有要事難以抽身,才忍痛把票退了。”夥計一邊帶路一邊說道。
“咱們還真是幸運。”傅晚晴挽著楊世彥的胳膊,笑著說。
楊世彥在想鄭將軍今日究竟有什麼要事,突然想起和傅晚晴的約法三章,趕緊收回思緒,點了點頭。
二人在包廂坐定。
夥計退出去前,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這一對宛如天成的璧人,郎才女貌,真是令人豔羨。
“本來想聽京戲,實在不巧,今日居然唱的是崑曲。”傅晚晴活潑一笑,拿起一塊荷花酥,輕輕咬了一口。
楊世彥笑笑沒有說話。
等了一陣子,時辰到了,戲臺上鑼鼓喧天,唱起暖場的小段,十分熱鬧,臺下觀眾漸漸滿了座。
雲舒是當今京城最著名的男旦,不少人是來捧角兒的。
臺上暖場的小段結束,大戲開臺,正角兒該上場了,只見雲舒蓮步輕移,廣袖流雲,步入觀眾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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