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可不許半路把我丟下。”傅晚晴朝楊世彥撲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楚寧很有眼色地低下了頭,退到一邊,表示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出去出去出去。”傅晚晴衝楚寧揮了揮手,把他趕走:“東西都送到了還在這杵著幹什麼?”
楚寧只能一臉鬱悶的走了。
“誰來了?”傅晚晴輕聲問。
“蕭叔叔,我父親曾經的好友。”楊世彥想找個合適的稱呼,不禁無奈的笑了笑:“蕭叔叔是政府的臨時執政,居然不知道如何稱呼了。”
“蕭奉義?他來做什麼?”傅晚晴不禁有些疑惑。
“估計是來勸我父親出山的。”楊世彥不想和傅晚晴聊政治。
傅晚晴很識時務的沒有多問,岔開了話題:“最近會很忙?”
“不會,為什麼這麼問?”楊世彥帶著些複雜的情緒,抬眼看向傅晚晴。
“因為我印象中你永遠很忙,忙的都沒時間陪我。”傅晚晴有些埋怨的撅起嘴。
“這兩天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楊世彥輕聲安撫。
傅晚晴的率真快活彌補了他心中一直缺失的那一塊,想到日後他們註定分道揚鑣,楊世彥心中總覺得空落落的。
一瞬間,楊世彥竟不敢直視傅晚晴的眼睛。
“你好好在家裡養傷,我自己出去吧,不解風情的呆瓜。”傅晚晴蹦蹦跳跳的去衣櫃裡挑衣服。
傅晚晴找了條狐狸毛絨裙,又拿了一件白色對襟襖,在身前比量一下,歪頭問:“好看嗎?”
“好看。”楊世彥笑著回應。
傅晚晴換上衣服,踩著鹿皮小靴轉了兩圈,洋娃娃一般可愛俏皮。
“走了。”傅晚晴朝楊世彥揮了揮手。
傅晚晴歡快地在恭肅嚴整的楊府裡走著,一雙鹿皮小靴踏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走到府門口。
“楚寧!”傅晚晴大聲喊道,竟然沒人回應,她不禁罵了句:“屬兔子的,跑這麼快。”
“夫人,不帶這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楚寧從一旁冒出頭來:“您又想揹著少帥去做什麼?”
“放心,不是什麼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情。”傅晚晴笑著揶揄:“走吧,去一趟鶴鳴居。”
車子穿過阡陌縱橫的街道,鶴鳴居的牌匾映入眼簾,生意依舊興隆。
“晚晴姐,有稀客,在二樓包廂。”清漪姑娘蓮步輕移,湊到傅晚晴身邊耳語幾句。
傅晚晴面色微變,輕聲說:“我去看看。”
二樓最大的雅間中,楊銘煜正和幾個朋友小聚。
包廂中,戲臺並非四方天地而是一景,青樹翠林,小橋流水,窗閣半隱竹影搖曳,溪上恍有煙波畫船,臺下有圓形桌椅,微棕的木色上雕琢的江南風物。
桌上已經備了一壺好茶,尚且溫熱,有姑娘執壺傾倒,淡黃色的茶水順著杯壁緩緩流入潔淨的瓷杯中,香氣濃郁,茶霧氤氳。
幾個少爺在談笑風生,雖美人在側,卻不覺得庸俗倒顯風雅。
傅晚晴輕輕敲門,佯裝驚訝的明知故問:“楊銘煜?”
“小嬸嬸。”楊銘煜笑著招呼,剛剛談論的話題卻戛然而止:“今日我和朋友出來玩,小嬸嬸的地方真是不錯,我們剛剛還在說日後常來呢。”
“是嗎?榮幸之至。”傅晚晴的目光掃過眼前一群有些熟悉的面孔,都是些楊銘煜的親信。
絲竹伴樂之聲悄然而起,各隱在密林之中,樂聲迴盪,婉轉在雅間中,仔細分辨,木管空靈,撥絃悠揚。
演奏的人水準上乘,卻全都不是鶴鳴居的姑娘。
“我這裡的姑娘你好像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