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彥與傅晚晴分開後,立刻去了蕭執政府。
“楊次長?”蕭府的管家有些意外,見到楊世彥在門口踟躕便迎了上去,恭敬的說:“老爺吩咐過了,您不必通報,直接進府便是。”
“紀管家。”楊世彥懷有心事:“徐先生今日有沒有來府中?”
“並未。”紀管家公事公辦的答道:“徐先生昨日就離開了,您或許可以去徐先生的府上詢問。”
“謝謝您。”楊世彥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乘車到了徐府,楊世彥看著有些陌生的府邸良久,一會兒他心中所有的猜測都會有答案,此時有些說不上來的情緒梗在心裡。
“楊次長,老爺今日不在府中,您改日再來吧。”徐府的管家小跑著出來:。
“有客人?請進來吧。”平淡如水一道女聲傳來,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一位端莊淑賢的夫人走了過來。
“是,夫人。”管家立刻回身恭敬道,隨後把楊世彥請進府。
夕陽微垂,氤氳的雲氣在空中徘徊。
精緻典雅的徐府顯得柔美又安詳,幾進院落融合了西洋建築的開朗大氣,以及中式庭院的古韻十足,一看就是名家的手筆。
徐夫人親自帶楊世彥去客廳。
“我來的有些冒昧,多有叨擾,還請您見諒。”楊世彥有些侷促,小心翼翼的,生怕行差踏錯惹了主人家不快:“您要是覺得不方便……”
“沒事。”徐夫人輕聲截住楊世彥的話,淡淡道:“今日府裡忙,可能招待不周,多擔待。”
“府裡這是……”楊世彥看著院中的人忙忙碌碌,忍不住問。
“在收拾行李,要出國住一段時間。”徐夫人笑著為楊世彥解惑:“把這裡當作自己家裡就行,先失陪了。”
楊世彥沒有多問,但他知道,事出反常必定有不為人知的算計,一瞬間,諸多紛繁思緒。
徐夫人把楊世彥送到客廳就離開了。
楊世彥站在窗前,正望向窗外,看蕭瑟的寒風捲起地上沒來得及打掃枯葉。
黃昏的霞光穿窗入戶,明豔了房間,將他深黑色的影拉的頗為頎長,餘輝掩映下濃郁的黑色,像極了他此刻沉重的心情。
沒過多久,徐昔文回到家,聽管家說楊世彥來訪,他沒覺得意外。
徐昔文走到客廳,看到夕陽赤金色的餘輝慵懶的灑在楊世彥身上,映著少年的身形愈加英俊挺拔。
“今日有什麼急事,居然找到我府上來了?”徐昔文脫去大衣隨手掛在衣架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楊世彥。
“徐叔叔,我有事相求。”楊世彥輕聲道:“求您不要給銘煜去電報。”
“當然沒問題。”徐昔文悠閒的翹起腿坐在沙發上,挑眉看著楊世彥:“你去替他就行。”
楊世彥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一側,與徐昔文的懶散放縱形成鮮明對比。
“徐叔叔知道譚先生要入京,所以不想我在北京?”楊世彥輕聲開口。
“你這是廢話,別在我面前裝傻。”徐昔文指節輕叩黃花梨木的茶几,輕輕搖了搖頭:“我不喜歡有人拿廢話搪塞我,再說這些就給我出去。”
“您用漢城的事逼我離開北京,是因為您要動手了嗎?”楊世彥感覺有一隻巨大的手,在操控著全域性。
“說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徐昔文絲毫不緊張,計劃被楊世彥看破又如何,他只能乖乖聽話,什麼也改變不了。
“我怎麼知道的重要嗎?”楊世彥不禁苦笑。
“重要。”徐昔文露出狂狷的笑容:“你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實際上你才是與我旗鼓相當的對手。”
“先前不知道,但今日陪晚晴去聽戲,恰巧得知鄭將軍今日有要事,我感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