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知道我們和南方革命扯上關係,我們都得掉腦袋。”傅晚晴越說越氣,不禁怒罵:“冥頑不靈的封建餘孽!”
新茶上來,清漪起身為傅晚晴倒茶。
“他今日來究竟做什麼?”傅晚晴小抿一口,平復一下情緒。
“少帥讓我讓我找個藉口請您過來,與您閒聊一會兒。”清漪淺笑著,楊世彥與她說時,她都覺得幸福浪漫。
“他到底要搞什麼么蛾子?”傅晚晴面色不善。
今日是她生日,楊世彥非但沒有表示,還要疑心她,調查她,算計她,她怎麼能不生氣。
“或許,夫人回府去便能知曉。”清漪起身送傅晚晴出去,看著傅晚晴離去的背影。她不禁笑了。
夫人看似如一隻老虎,張牙舞爪顯示自己的強勢,其實是個容易自怨自艾患得患失的人。
萬幸,所遇良人,倒是令人豔羨。
傅晚晴有些賭氣的坐上車,回到楊府,看著高門大院,不禁嘆息自己好像沒人在意,可有可無。
傅晚晴鬱鬱寡歡的推開房門,看著眼前與早上截然不同的景象,不禁怔住。
地上有鮮花,桌上有燭臺,冬日裡萬物枯敗,楊世彥卻找來了最盛放的紅玫瑰,與白雪皚皚的蕭索格格不入,營造浪漫熱烈的氣氛。
傅晚晴堅硬的外殼一下子被擊碎。
“生辰快樂。”楊世彥從屏風後緩緩走出來,一身藍色中山裝,深沉中帶一點明麗,兼具儒雅與華貴。
傅晚晴不禁眼前一亮,楊世彥總是一身黑,或是一絲不苟的軍裝,她極少見到其他樣子的楊世彥,這身衣服還是她給楊世彥置辦的。
“一點也不懂得不懂浪漫,要不要我教教你?”傅晚晴看楊世彥有些青澀的模樣,不禁主動挑逗。
“夫人要教我什麼?”楊世彥拿出一枚戒指。
傅晚晴沒想到還有額外的驚喜,淺笑著搖頭。
楊世彥牽過傅晚晴的手,把戒指遞給她。
傅晚晴仔細端詳戒指內側刻著的柳楷小字,內斂外展,用筆乾淨利落,於細密嚴謹中可見疏朗開闊的風姿,與楊世彥的字跡如出一轍。
“還以為你會寫我的英文名。”傅晚晴唇角難以抑制的揚起一個弧度。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讓我叫你傅晚晴,我便這樣稱呼你。”楊世彥拿過戒指輕輕給傅晚晴戴上。
二人肌膚相觸,都感受到了對方帶著愛意的熾熱。
“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嗎?”楊世彥修長的睫毛垂下,顯得嫻靜無害。
“我就是傅晚晴,沒有騙過你。”傅晚晴的食指輕輕撫上楊世彥的唇,把那些可能會煞風景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冬日的街頭,燈紅酒綠的夜,充滿酒精水味道醫學實驗室,一些不堪入目回憶走馬燈似的在傅晚晴腦中閃過。
她還沒有自信,敢於讓楊世彥知道她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