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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兄莫要過謙。”田衝哈哈大笑道,“陳兄雖是商賈之家,但那日作的那首詩,現下長安城已經廣泛流傳了,坊間對此評價頗高,並不只我一人之言。陳兄文采斐然,是我生平罕見。”
“如此,正好今日有緣相見,但是我等失敬了,當浮一大白。”言罷,那華服男子率先舉杯,其餘眾人亦緊隨其後,紛紛執起酒杯。陳海見狀,心知難以推辭,只得陪飲一盞。“今日遇見就是有緣,齊某有個不情之請,今日正好我等聚在此處,希望陳兄能再賦詩一首,為我等這雅會增色,想來傳出去必是一段佳話。”
陳海聞聽此言,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但很快便恢復如初,淡然笑道:“承蒙齊兄厚愛,小弟感激不盡。只是近日家中雜務纏身,心神不寧,實在難有靈感。恐有負諸君所望,還望諸位勿怪。”話音剛落,一旁的宋濂趕忙湊到陳海身旁,壓低聲音道:“陳兄,切莫小覷此人。這位乃是當朝禮部尚書之孫——齊證道齊兄。他生性喜好結交朋友,人脈頗廣。其家學深厚,無論是文采還是見識,皆非我輩所能企及啊!”宋濂好意提醒陳海,唯恐他不知曉眼前之人的身份背景,一個不慎開罪於他。
陳海面帶微笑地看向宋濂,並向其投去了充滿感激之情的目光。其實,對於這一切,陳海心裡跟明鏡似的。他非常清楚,那個叫做田衝的傢伙絕不是個心胸開闊之人。剛才,田衝故意選在這種場合提起那天發生的事情,絕不可能僅僅是想要把自己介紹給大家這麼單純,其中必定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詭計。說不定,他就是企圖挑起大家對自己的敵對情緒,從而讓自己陷入困境之中呢!想到這裡,陳海忍不住暗笑一聲:“真是可笑至極!泡妞不行,人品也不行,難怪哪個叫鄭凝兒的看不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