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些可惜。”陳海接話道。
“他們足足在雅間裡待到亥時末,方才離去。”
“子時啊!”陳海微微皺眉道,“這麼長的時間,足以說很多的事情了。”
“確實,不過,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可以知道他們當時談了什麼。”無憂突然瞅向陳海說道。
陳海聞言好奇道,“無憂大哥有什麼辦法?”
無嘿嘿一笑,“今晚上除了左應楓和那吳用之之外,還有瀟湘館的綵衣姑娘在那裡,陳海兄弟你有所不知啊,這瀟湘館可是揚州城數一數二的青樓紅館,鶯鶯燕燕不計其數,那綵衣姑娘更是瀟湘館的花魁妙人。”
“你怎麼這麼瞭解?”陳海一臉嫌棄的看著無憂說道。
無憂瞪著泛著血絲的一雙大眼,無辜的說道,“我是在春風樓聽人說起才知道的好吧,那綵衣姑娘雖然蒙著頭紗,但是你都不知道,她一出現在春風樓的時候,那些食客立馬就認出來了,一群人在那裡大喊大叫的,想聽不見都難,我隨便拉一個人問就立馬知道了。”
陳海點點頭,繼續說道,“這麼說,那左應楓和吳用之的談話,這個叫綵衣的女子可能會知道一些了。”
“我覺得應該是的,那個叫綵衣的女子,進了春風樓就被下人領著去了他們的雅間。”
“一般來說,花魁是輕易不會離開自家的青樓的。”陳海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那的看恩客的身份是誰,再說了,誰說的瀟湘館只有一個花魁啊!”無憂看向陳海的眼神有點像看一個小白。
“你不會沒有去過青樓吧?”無憂突然笑嘻嘻的問道。
“去過啊。”陳海如實回答。
無憂笑容裡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淫蕩模樣,“那你睡過姑娘了?”
“那倒沒有。”陳海突然聽明白了無憂的意思,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無憂哈哈大笑,“那你去青樓做什麼,只是單純的聽曲兒嗎?”話雖如此,但是無憂顯然是不相信陳海去過青樓還這麼單純的。
“自然是去談生意了。”陳海嫌棄的看了看無憂,突然覺得無憂的思想很有問題,嗯,沒錯,充滿了低階趣味。
“我你覺得我會不會信?”無憂露出一絲你懂得的表情。
陳海看著無憂不信自己的話,也懶得解釋,連忙轉移話題,“你說的主意到底是什麼呢?”
“聽說瀟湘館最崇尚文人詩詞,每日都有無數的文人世子在那瀟湘館創作詩詞比個高低。若是做的詩詞得了全場最佳,就有機會與花魁面對面的談論詩詞歌賦;又或者得了花魁的青睞,直接做了入幕之賓也未嘗不可;所以我想陳海兄弟你可以去瀟湘館試試,萬一你僥倖得了第一,就能見到綵衣姑娘,到時候再憑你的手段,從她口中得到咱們想要的資訊。如何?”
陳海面露難色,看著面前的無憂說道,“那為何不是你去呢?”
“我倒是想啊,但是我是大老粗一個,你讓我騎馬射箭殺人放火還行,你讓我吟詩作賦,還不如殺了我乾脆。”無憂攤著雙手,露出非常無奈的神情,一臉誠摯的看著陳海說道。
“陳海兄弟,我知道,想必你家教甚嚴,但是這次去瀟湘館是為了將軍的大事,將軍更是你的姨夫,於情於理,這忙你得幫。若是將軍事後責怪,兄弟這邊一力承擔了,定不會講將軍和你的家人責怪於你。”無憂覺得這個辦法十分合理。
陳海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目前包括揚州陳家的人都以為他已經返回了長安,如果明天他出現在瀟湘館,怕是用不了多久,陳詠他們就會知道自己還在揚州,更遑論蒲光甲和左應楓等人了,不過,本家那邊找個自己在等第一批從長安運過來的香水的理由就可以搪塞過去,至於蒲光甲和左應楓他們,自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