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好像要尋仇似的。
李辰又搖了搖頭。
「她什麼都沒做。」
只是米奕甯開始會對著李辰笑、會跟李辰講起心事,沒想到距離拉近那心痛的感覺越來越明確。
離得更近,只有更深刻的渴望,當想望卻得不到的時刻,那如落石一樣沉重、突然地失落感讓她全然地癱瘓了。李辰想著昨夜的自己不像往常一樣顧慮淺焙的豆子會影響睡眠,甚至她不在乎摩卡壺的研磨度煮出的液體會多濃、多厚…當她再不期待天明的時刻,夜再長都無所謂了。
沒想到自己真正成為小米朋友的那一天,居然絕望地害怕。
李辰自己止住了哭泣,接過韓詔傑手中的紙巾,安靜地擦拭眼淚。
「我沒看她哭過。」雖然程幼瑋試著用嘴形對韓詔傑安靜的溝通,李辰還是完整地得知了整句話。
的確,她是失常了。
想到她可能嚇到多年交情的老朋友就感覺抱歉,畢竟這麼多日子以來程幼瑋到底是費了不計其數的唇舌來說服她跟米奕甯不會有結果。
李辰又不笨,她自己也看得清楚。
只是當小米願意多為她說的話微笑一次、因為她說出口的建議而點頭,她就不能自己的去盲目相信:等待很值得。
有種愛情就是僅僅看著愛人幸福就會感覺心頭滿溢的快樂,即使伸手什麼都碰不著摸不到,仍然覺得比什麼都足夠。
「兄弟,在這樣下去她會搞死你的!」程幼瑋大力的晃那肩膀,瞪著李辰死沉而放棄抵抗的、死屍般的神情,彷佛正在證明她剛說出的話語。
「李辰,這是真的,你憔悴的太明顯…」韓詔傑搖了搖頭,手抵在下巴上思索著。
這幾天開始,不知怎的接近小米讓李辰感覺自己心胸變得好狹隘,僅僅只有凝望已經不能滿足了。
無論喝咖啡與否,夜裡李辰就是睡不著——有一種新的、更糾纏而折磨人的咖啡因,就叫做米奕甯。
「我知道她不是我們說『放下』,就能完全消失在你的思念裡的…」韓詔傑握緊李辰的手,理解的語氣。
「…但是阿辰,這樣下去不行。」程幼瑋難得正經地接著說下去。
李辰知道自己有張無論如何都看不出情緒的面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眼前的兩個人都洞悉般的知道她的哀傷。
「你需要忘掉,就是需要忘掉她…」
程幼瑋倔強的結論。
「…無論你想要與否,就是必須。」
作家的話:
雖然李辰炸開了
可是我想來探討一下程幼瑋這件事情
就依循我對於咖啡之於《苦等的日子》這個無聊的設定(嘆)
總而言之程幼瑋就是註定要跟拿鐵(一樣的女孩)在一起
在短篇《犯沖人生》裡頭,
有一小段關於老何的部分提到:「阿辰說你是歐蕾。」
歐蕾(au lait)在法文是加牛奶的意思
拿鐵(latte)在義大利文便是牛奶
友人表示在義大利點餐時如果說「我要一杯latte」便會得到一杯牛奶
正確點法是「我要一杯latte macchiato」
(我其實覺得導遊講話有時候很危言聳聽,有時候啦)
但不是每個人都一定會去義大利,或是一定去義大利喝拿鐵
實際上感覺這個只能在星巴克使用假裝自己蠻厲害吧
(有種就去city cafe烙一下啊
我猜,
市面上狹義的歐蕾就是咖啡牛奶,咖啡加牛奶加冰塊
而拿鐵則是義式濃縮液裡頭倒入打成奶泡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