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在極輕靈飄逸的劍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氣象;又將兩根輕飄飄的細鐵杖,使得猶如六七十斤的鑌鐵禪杖一般,造詣大是非凡。即便我功力全部恢復,最多也只能與他戰個平手!”想到這,蒙靈雲迴轉身形,高聲喊道:“前輩武功蓋世,靈雲自嘆不如,不必再比過了!”
誰知此時,青袍客右手鐵杖一招刺來,蒙靈雲扯身不急,只得持蕭迎上。蕭杖相交,當即粘在一起。那青袍客喉間咕咕作響,猛地裡左棒在地下一點,身子騰空而起,左手鐵杖的棒頭仍是粘在蒙靈雲的蕭尖上。
頃刻之間,這一個雙足站地,如淵停嶽峙,紋絲不動;那一個全身臨空,如柳枝隨風,飄蕩無定。
一旁的南海鱷神看得著急,知道兩人已至比拚內力的要緊關頭,不敢打擾。蒙靈雲站在地下,雙足能夠借力,原是佔了便宜,但青袍客居高臨下,全身重量都壓在對方鐵蕭之上,卻也助長了內力。
過得片刻,只見兩人手中兵器都變得通紅熾熱,蒙靈雲此時內力稍微不及那青袍客,左手暗運內力,撐到右手持蕭手腕,頓將周身內力集中到一隻手臂之上。
青袍客也不示弱,真氣催動,又將蒙靈雲壓下去一分!
“如此耗下去,我必將死在他的杖下。”蒙靈雲深吸一口氣,鬆開左手,從地上吸起一粒石子,使出彈指功夫,將那石子彈向青袍客的鐵杖。縱然他手法之快,令人匪夷所思,可左手一撤,雙腳立時被壓進土石之中。
青袍客見石子並非射向自己,大為僥倖,“此子武功不弱,可就是太過天真,若不盡早除掉,只怕後患無窮!”他哪知道蒙靈雲射棒不射人,全因自小將他撫養大的老家奴蒙忠殘了一條腿,所以蒙靈雲對身患殘疾之人總有一種惻隱之心,故而不想傷他性命。
青袍客左手鐵杖一起,嗤的一聲,將那石子點落。這下蒙靈雲大驚,“若他一棒朝我眉心點來,我豈有命在?”
果然,那青袍客第二棒跟著點出,蒙靈雲來不及再吸石子,立即運起指力朝著棒尖彈了過去。指棒相交,蒙靈雲登覺手臂上一陣痠麻。
南海鱷神在一旁看得心驚,一邊是自己老大,一邊是請自己吃過兩次“大餐”的小兄弟,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雖然他這人平時凶神惡煞,動不動就取人性命,可本性卻是光明磊落,甚至還有些痴人的丈義。
青袍客見和他比拚已久,深恐夜長夢多,喉間猛的發出一下怪聲,左手鐵棒直點蒙靈雲腦門。這一棒他決意立取蒙靈雲的性命,手下使上了全力,鐵棒出去時響聲大作。
“老大,莫取這小兄弟性命!”這時,一旁的南海鱷神忽的衝上前來,手中一把鱷魚剪向青袍客鐵棒剪去!
“老三,你想找死嗎?”
青袍客一棒盪開南海鱷神的鱷魚剪,卟的一聲輕響,鐵棒棒頭插入了他左肩。
見南海鱷神受傷,蒙靈雲高呼一聲,“嶽大哥!”左手立即抽出背在後背的“流漓”寶劍,出手如風,一劍揮去,“陽歌天鈞”,叮噹,刺進南海鱷神肩頭的鐵杖頓時短了一截;劍花繞處,“溪山行旅”,就要將那青袍客一隻持鐵杖的右手斫了下來。
誰知又是南海鱷神一剪砸來,將那青袍客救下,“不要傷我老大!”
蒙靈雲連出兩招,都是逍遙派絕頂精妙的武功,當真匪夷所思,青袍客武功雖強,自忖也難以應對,他臉上肌肉僵硬,雖然驚詫非小,仍是不動聲色,只鼻孔中哼了一聲,腹語吼道,“走!”
也不等那南海鱷神,兩根細細鐵杖代替雙足,向來時方向行去。
南海鱷神用手按住肩上傷口,齜牙咧嘴的對蒙靈雲一笑,道:“小兄弟,我們後會有期,下次見面你可得多準備一隻烤野兔!哈哈!”
說罷便追那青袍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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