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痴情呢!”她大笑不已,一把抱起床上的僢兒,走到門口,“麻煩你將綦兒送往南詒,
順便跟他說聲,待孃親救回長風爹爹,就回來接他!”
“輕雪!”凌弈軒一把拽住她,止住她躍出去的腳步,“我和慕曦的情,其實早在鬼漠荒那一戰後就盡了。我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是你,我們之間沒有恩情夾雜,沒有鳳翥宮的利用,沒有外人的挑撥,有的只是實實在在的吸引……”
“可是我是慕曦的替身!”
“你不是慕曦的替身!”他英挺的劍眉擰動,一把將僢兒放到床上,把她則抱坐到自己的雙腿上,大掌摟著她的腰,“我不知道何為情,可是走到今天,我清楚知道與慕曦分離五年後再見,除了愧疚與對她母子的責任,男女之情淡了。休離你後,我整整五年噩夢纏身,夢裡全是你墜下濁水河的影子,你不斷對我說‘恨’……”
她看著他的眸,心絃微動,冷道:“當初你一劍刺傷慕曦,也是這樣的表情。你這樣的男人,見一個愛一個,沒有一個真心。待時間過去,我就會是下一個慕曦,不是嗎?”
“你與慕曦不一樣。”她掐住她細削的雙肩,眸子墨色流轉,大掌微顫,“慕曦是慕曦,你是你,我想珍惜的人,是雲輕雪你。給我時間和機會來彌補五年前的傷害,讓我對一雙兒子盡父親的職責,學會愛自己心愛的女人,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你曾經也是這樣對慕曦。”慕曦,是她心中永遠烙下的一道疤。只要想起慕曦,她就會想起五年前自己狼狽之極的樣子。五年前,他確實在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是那個心愛的女人卻不是她,而是慕曦。
他攬她入懷,將鼻息撒在她謦香的頸窩,與她耳磨廝鬢:“我想珍惜的人是你,輕雪。”
輕雪感受著他平穩的心跳,在他懷裡躺了一會,推開他站起身,“等綦兒僢兒醒過來,我們一起送綦兒去南詒鬼醫那。”
“你還是要進宮?”他一把扯住她,墨眸中閃過擔憂。
“我們已經答應將綦兒送給鬼醫做徒弟,不能食言。’她回首拉開他的大掌,走到帳篷外面去。而後去四周尋了一些簡單的草藥,熬成湯水,給翩若、她的一雙兒子和婢女服下。
一日後,他們便醒了,吃下一些稀軟的粥水,看著遠處被夷為平地的連雲寨一個個眉開眼笑。連雲寨毀了,蕭翎也完蛋了,看這惡婆娘還整不整他們!
接著,凌弈軒讓青書帶著一小部分騎兵回了白湖,自己則帶著冥熙親自送綦兒去南詒。他與輕雪,一人騎一匹馬,走在隊伍的前頭,靜望遠處沉悶的戈壁灘。
兩人一個墨衣,一個素衣,長髮在大風裡飛揚。
“這個地方能住人嗎?”輕雪蹙眉。
“君聖劍就駐守在兩裡外的高番城,就是這片沙漠的一個土城。”凌弈軒淡道,躍馬揚鞭,朝那遠處的邊防城市駛去。
夕陽西下入城,君將軍已帶著一眾將領來迎接他們,對翩若的出觀很是驚訝。
翩若沒理睬他,牽著僢兒的手,直接走進他的將軍府。
高番城很大,因毗鄰烏氏,城裡聚集不少來這裡經商的烏氏人,更有不少他國在這裡撈金的布商。所以沙漠之路四通八達,經濟營生繁盛空前,卻也人口魚龍混雜、難以管制。
而君將軍的將軍府就佇立在城內經濟最繁盛地帶,左邊是交易市場,右邊是酒鋪米糧店,整日人頭躥動,人聲鼎沸。
君將罕倒也一點不嫌嘈雜,在那不算奢華的將罕府裡過得悠然自得。用他的話說,反正他經常去軍營,很少在府上,故意將這府邸建在這裡,就是為了方便管制,看誰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犯事。
此刻,他恭請凌弈軒入府,並整理好府裡最好的廂房給凌弈軒和輕雪住。稍後等揮退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