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想起那段過往,心口是暖的,覺得江南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過他。那時候她那麼厭倦的事物,卻能因為他一句話做得很好,她雖然不喜歡搖滾,常說自己比不上,其實他就在想,如果當年他喜歡那個,她也一定會跟隨的吧。
薄南風說得沒錯,江南以前曾用心的喜歡他,丟下她是他的辜負。他們打相識就像一個圓,他永遠站在圓周上的任何一點上看著她,她是圓心,卻註定要隔著那不近不遠的一段長,是他們緣分裡的半徑長,抹不去,到不了,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菸蒂燒到指腹,疼得下意識縮回手。一段回憶嘎然止息,紀夢溪恍了下神,看時間晌午已經過去了。
幾個未接,是家裡打來的。
打著方向盤的時候回過去:“媽,訂婚的日期等等再說吧。”
紀母揣測他話裡意味,不明所以。
“發生什麼事了?”
紀夢溪薄唇抿緊:“不是,是我的問題,我這段時間案子多,很忙,不想把自己逼得太緊了,覺得一切都太倉促。”
“再忙還能耽擱結婚的大事了嗎?你不是很想立刻把江南娶進門。”
紀夢溪不想再說下去:“媽,就這樣吧,我現在有事,以後再說。”
江南這幾天快要困死了,所以一旦睡下,怎麼也醒不來。身上的禮服已經被薄南風褪下去,小小的身子縮在軟棉的被子裡,陽光打在身上,溫暖又舒適。
薄南風才有工夫掂著手裡的禮服仔細看,有不滿情緒,瞥了她一眼,“咔嚓”一聲禮服在手中變成碎片,被他三下兩下丟進垃圾袋裡。幾天沒回家住了,雖然不亂,還是從頭到尾打掃一遍。大約一個小時再回臥室,江南還沒醒來,薄南風本來要帶她去醫院包紮腳上的傷口,怕再睡下去耽誤的時間太長傷口會感染。伸手進去在她滑溜溜的身上磨蹭,江南怕癢,睡夢中仍是縮著身子躲他。
他的床上能往哪裡躲?被薄南風輕輕一帶收個滿懷,一隻手臂自她胸前環過去,指腹摩挲她平行於天空的漂亮鎖骨。
“懶貓,起來吧,帶你去醫院。”
江南還沒有睡醒,又知道是他,貓一樣往他的懷裡拱了拱,毛茸茸的腦袋埋進去,半晌沒有動彈。
薄南風愛慘了她現在的樣子,膩歪歪的也很是可人,扳過她的臉頰親她的嘴巴,江南沒法呼吸,睜開眼睛不悅的咕噥:“我好睏……”
薄南風拖住她的舌頭輕緩適中的咬了咬,收得不算太狼狽,手指扳著她的臉頭碰頭的喘息。不能再貪婪下去,只怕纏下去就會沒完沒了誤了正事。
“先去醫院,回來再睡。”
江南被他一個吻鬧騰醒了,很是不滿瞪著眼睛看他。薄南風大半個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怕壓到她雙肘撐著,重心由其不穩,江南稍一用力翻上來就已經把他壓到身下,忘記自已是**的,可不怕砸到他,整個身體實實在在趴到他的身上,攬著他的腰身一側臉壓到他的胸口上。薄南風一顆年輕的心跳動得十分強烈,咚咚如鼓,清析響徹江南的耳畔。躺了一會兒江南下巴抵著他的胸膛就那麼定定的瞧著他。
薄南風桃花眸內色澤深得不太像話,抿著唇看她,似乎是緊張。
江南看他那個樣子覺得好笑,就真的笑了出來。
薄南風刻意繃起臉:“你笑什麼?”
“你緊張什麼?”
江南口齒伶俐。
薄南風眯了眯眸子,往她的胸口瞄,喉結明顯動了動。
“我要是光著身子趴你身上,你試試什麼感覺?”
江南順著他的眼風掃一眼,兩團肉抵在他的胸膛上,像兩個被壓扁的柿子,往下縮了縮,狠狠瞪他:“薄南風,你怎麼那麼下流?”
“你不下流?”薄南風嘴巴上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