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勇被捕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要越獄,整天的到處打聽各種問題,看守所裡有幾道門、牆有多高、看守的巡邏規律等等,而且每次放風的時候,他都兩眼直勾勾的望著牆外。
楊天勇自以為這些行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警方的監視中,大家都在看他一個人在那表演呢。
過了一段時間,楊天勇發現一點機會都沒有,於是又開始整天鬧事了,所有的看守都被他罵了個遍,但是根本就沒人搭理他。
罵夠了之後,楊天勇又放出豪言壯語:“你們辦案太磨嘰了,我就給你們三個月時間,到時候還不結案的話,我就自行了斷。”
楊天勇還把自己的自殺方式和同監舍的獄友說了,第一種是靠著牆雙手倒立,然後突然鬆手,讓腦袋落地摔死,第二種是直接撞牆撞死。
但是經過試驗之後,楊天勇發現這兩種方式都不可行,於是又偷偷找來了一個硬塑膠片,把前邊磨尖了之後,打算到時候切開動脈,直接自行了斷。
結果他費勁巴力的剛把東西磨好,扭頭就被獄友舉報了,楊天勇無奈之下,只能又換了另外一種方式折騰。
這次他不吵不鬧,而是天天不停的打報告,要求讓自己出去勞動,而且還給出了三大理由。
第一可以活動身體,不然每天待的四肢都退化了,第二可以為看守所創收,第三還可以做一點有益於社會的事情。
結果壓根就不用想,連門都沒有,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等待最後的判決吧。
2000年10月18號,昆明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開庭,楊天勇團伙七人被一起帶上了法庭。
這是七個人落網後的第一次碰面,其中六個人都齊刷刷的向柴國立投去了憤怒的目光,尤其是肖林,恨不得當場衝過去把他給宰了。
柴國立非常害怕,他知道這幾個人裡,只要有一個能活著出去,自己全家的腦袋,保不齊哪天就不翼而飛了。
柴國立並不想死,他認為自己頂多就判個死緩,首先他參與的案子不多,而且揭發了團伙的所有罪證,另外在法庭上的庭審順序,他被排在了最後一號,這給了他極大的安慰。
法院對幾個人的庭審,都是獨立進行的,楊天勇是第一個出庭的,他一直襬出一副小領導的姿態,全程都仰著頭,好像是來視察工作一樣。
法庭讓他陳述案情,楊天勇非常不耐煩:“這麼多案子,我哪記得住啊,你們問,我就回答是或者不是。”
之後的庭審過程,楊天勇基本上都在不停的說“是”字。
到了最後陳述的時候,楊天勇首先表達了對受害人家屬的歉意,接著又提出希望法庭早點做出判決,讓自己趕快上路,到另一個世界去。
結果他話音剛落,好多受害者家屬直接跳起來狂罵,楊天勇的反應就是兩眼一閉,愛咋咋地。
輪到肖林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那就不能丟了面子,面對法官提問的問題,他一律回答不知道,整個過程都是側著頭,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一審一共用了三天時間,庭審結束五天後的10月25號,法庭正式對外宣佈一審判決結果,楊天勇團伙七人全部死刑,柴國立的幻想就此破滅。
但是在宣判現場,滕典東聽到這個結果之後,居然鼓起掌來,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這讓所有人都不理解。
後來有記者問滕典東為什麼這麼開心,他是這樣回答的:“第一,判我們七個全部死刑,我覺得心裡很平衡。第二,警方能破獲我們團伙的案子,我感到非常高興。第三,像我們這樣的人都該死,我以後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滕典東的這種想法和行為,在死刑犯中是非常少見的,10月30號這天,他寫下了一份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