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在絕望地說:「你們真是一對。」
「月枚與周子文的是我略知一二,你不是她,你不知道她的委屈。」
福在冷笑起來。
「那人爬在她身上,像只豬玀,她不得不麻醉自己。」
福在忽然怒不可遏,「住嘴!」
桑原反唇相譏:「把你這個道德女子的衣裳剝光看看真面目是什麼樣子倒也有趣。」
福在又驚又氣,她覺得一陣暈眩。
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好主意。」
若無其事
月枚走回偏廳來。
她與桑原一前一後包圍福在,福在一時走不脫。
月枚看著福在:「你以為你是例外,周子文會對你額外開恩,不,你已經知道得太多。」
福在著急,這兩個人想怎樣?
就在這個時候,司機忽然在門口出現,「王小姐,周先生吩咐我接你到公司。」
福在鬆口氣,站到司機身邊。
司機像是沒看見桑原與月枚二人,護著福在離去。
月枚在福在身後大聲說:「記住我的話,忠言逆耳。」
福在啼笑皆非。
凡事怎可以去到那樣盡,物極必反。
她真的替月枚擔心。
生氣,是,不過又能氣多久。
福在總是想起十二三歲時,她時時不會做功課,多得聰敏伶俐的月枚同她說:「福頭,不要哭,我來幫你。」一次又一次幫助她渡過難關。
福在希望月枚會的回頭。
車子到了周氏機構。
周子文迎出來,一邊叫福在坐一邊說:「我替月枚向你道歉,你別怪她。」
福在訝異,周子文是真老實還是假糊塗,家裡快要翻轉他還若無其事。
他嘆口氣,叫人斟熱茶進來。
他說:「我是老式男子,只知道男人必須養家照顧婦孺,而天下最大的事,不過是付清所有帳單,其餘一切,可慢慢再做商量。」
福在不出聲。
「福在,你知我對你有好感。」
福在抬起頭來,忽然自憐,微微苦笑。
「我知你吃了一點苦頭。」
福在不說話。
「同我一樣,你也不喜多話,與你相似,我也曾經有一段不如意生涯。」
福在終於開口,「男人有什麼不得意,過兩日也就沒事。」
周子文笑,「也不見得每個男人都是單細胞生物。」
他其實很會說話,人夾人緣,福在覺得月枚待薄了周子文。
「我很珍惜你這樣的朋友。」
「太客氣了。」
「有事要找我幫忙嗎?」
福在搖搖頭。
她只想離開周宅。
說上這一會子話,秘書進來請示好幾次,周子文沒有架子,不厭其詳,給了明確的指示。
福在說:「你忙你的,我先走一步。」
周子文忽然問:「你去哪裡?」
從頭開始
真的,去什麼地方?王福在已經沒有老家,新居又未曾交道她手中。
「你願意幫我整理這疊開會檔案嗎?」
她忍不住問:「怎樣做?」
「打出來,影印,訂裝,一共二十份。」
「明白。」
「公司人手擠,趕得急。」
秘書進來,放下檔案,「全是周先生字跡,可用電腦辨認整理。」
福在答:「我會做。」
她坐下,也花了一整個下午。
有點腰痠,伸一下筋骨,看著印出來的檔案,有說不出的滿足感,久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