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滴,那些躁動不安的猛獸似乎被漸漸安撫,有著退去之意。
而就在這時,又一道笛聲隔空響起,不同於冬娜的安撫人心,嘈雜的有些惹人心煩,卻偏偏又能同冬娜的笛聲糾纏在一起。
沐寂北知道,這笛聲必然是沐寂晗所出,一定是在用同種音律來破解冬娜的笛聲,兩人的笛聲糾纏在一起,漸漸的,便聽不出冬娜的笛聲來。
反倒是那馭獸者的笛聲,一直清晰的同冬娜和沐寂晗的笛聲分隔開來,召喚著林中的猛獸像他們發動進攻。
事情到現在為止,似乎仍在預料之中,想必提前知會過冬娜,她也一定有擺脫沐寂晗糾纏的辦法。
猛獸終於被壓制不住,像是脫韁的野馬,一個個怒吼著向眾人本來。
軒轅凝塵同樣處在其中,看著奔騰而來的猛獸,有微微的失神。
沐寂北看了他一眼,心也涼了一半,殷綃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只怕這場馭獸之鬥,她並沒有留下軒轅凝塵的打算。
軒還轅凝塵垂下眸子,看起來頗為受傷,從小到大,他事事聽從母后的教誨,即便他做了皇帝,明知自己是個傀儡,卻依舊願意聽從她的安排。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是他的母親,可現在,可是無論他怎麼做,她依舊是毫不猶豫的捨棄自己!自己是有多蠢,才以為,自己可以討她的歡心!
“啊!”軒轅凝塵最先帶著南喬的殺手同猛獸廝殺起來,他的心中是憤怒的。
他本以為自己對於母親來說是不同的,所以他冷眼觀看母后對待他的哥哥趕盡殺絕,卻不料,最後的最後,自己依舊逃脫不了這樣的結局!
西羅計程車兵和殺手們並沒有主動出擊,而是圍成了一個圈,時刻警惕著四周。
遠處本來的有豺狼,有豹子,還有老虎和野豬,每向前奔進一步,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地動山搖。
沐寂北從來不知道,這座平平無奇的山上竟然會有這麼多的猛獸,怕是那馭獸者將鄰山之上的猛獸都召喚了過來。
南喬計程車兵同猛獸廝殺,想必他們終其一生也難以明白,為何自己拼死效忠的主子,最後卻會這樣要不留情的殺掉自己。
並非是殷玖夜和沐寂北在這種關頭還不肯幫忙,只是冬娜曾說過,猛獸都是有靈性的,若是身上沾染了太多猛獸的鮮血,只會使得猛獸更加發狂。
沐寂北眼看著南喬計程車兵一口便被老虎吞去了半截,連帶著衣衫都被捲入了虎口,腸子肚子都淌了出來。
沐寂北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扶著殷玖夜就乾嘔起來。
殷玖夜幫她輕拍著背,眉頭微蹙,十分心疼。
老太妃原本也是難受不已,一瞧著沐寂北嘔了起來,憂心起她,自己倒是好了不少,一直反覆悼念著:“這可怎麼是好。”
殷玖夜將沐寂北攔在懷裡,讓她不要再去看。
林間的廝殺依舊十分慘烈,野豬用那尖尖的獠牙,狠狠的將南喬計程車兵釘在樹幹上,或者用其將人穿透,再將其甩出去,十分可怖。
靠在殷玖夜胸膛的沐寂北,只覺得他的胸膛格外溫暖,很快就讓她安穩下來。
一手輕輕的搭在肚子上,心中緩緩道,寶寶要乖,不要鬧娘,娘正在和你爹爹打怪獸。
靜下心後,沐寂北便發現冬娜的笛聲有著明顯的變化,漸漸的同沐寂晗的糾纏中擺脫了出來,笛聲越發清明,隱隱有蓋住馭獸者之象。
沐寂北不甘落後,變換曲調,再次同冬娜較量起來。
兩人的笛聲糾纏不休,隨著時間的流逝,卻漸漸不如之前的強勁,明顯是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就在笛聲紛紛減弱之時,冬娜的笛聲率先來了個大逆轉,就連沐寂北這種局外之人都能夠聽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