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昊他們所住的這個別墅區,對阮敏雄造成的心理壓力還不是一般的大。消失的印尼籍老大,好幾個還和阮敏雄有點交情,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人間蒸發,想想都覺得滲得慌。特別是他們消失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些略微有些稚嫩的年輕人,心裡更是有點不能接受。
給阮敏雄開門的是阿古木,有了顏昊之前的交待,他也沒有刻意地多多為難他,只是露出潔白的牙齒對阮敏雄笑笑,指著他身後的兩個手下道:“阮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這裡不歡迎帶武器的人,請你們出去。”然後做出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阮敏雄的手下在國內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角色,很少有人敢對他們這樣說話。當下就有個手下撩開衣襟,握住別在腰間的手槍把,囂張地叫道:“別以為你有一切怪異的能力我就會怕你,我可不是印尼的那些吃軟飯的黃皮猴子。你再厲害,也接不住我一槍的威力。”這個小弟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得意洋洋,在他看來,手槍之類的熱武器就已經達到一個威力的極限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憑藉身軀硬捍。手下挑釁的時候,阮敏雄沒說說話,他一直在默默地觀察著阿古木,看他到底能如何的應對。
阿古木這個人精又怎麼會猜不出來阮敏雄的小心思呢?如果自己處理不好這件事情的話,可能在阮敏雄心裡的印象分首先就落了個下乘,對顏昊下一步的計劃有不少的影響。所以他淡定地笑笑,指著阮敏雄挑釁的那個手下道:“你確定不把手槍交出來嗎?”那個手下也頗為硬氣,頭一抬,梗著脖子道:“讓我交出手槍,不可能。”
“那就對不起了,我們這裡真的不歡迎你!”阿古木的語氣漸漸硬了起來。阮敏雄的手下有槍,自然也不吃這一套,馬上就要掏槍。一場衝突馬上就要上演,阮敏雄自然也不可能在別人的地頭上這樣鬧事,就在他馬上要出言制止的時候,一聲慘叫,刺耳尖銳。
阮敏雄那個囂張的手下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了一個大蝦的模樣,不斷抓撓著自己,嘴裡面還發出滲人的慘叫聲。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阮敏雄嚇了一跳,眼前這個年輕人根本連動都沒有動,自己的手下著又是怎麼回事呢?發愣過後,阮敏雄趕緊開口道歉:“這位先生,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計較。我們這些小地方的人,不懂禮貌。還請您見諒。”手下的所作所為其實就是阮敏雄事先安排好的,出了這檔子事情,他也不能置身事外。再說,能跟在他身邊的,都是十幾年的心腹了,他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樣受罪。
之前顏昊讓他們不要太過分了,所以阮敏雄給了阿古木一個臺階,他也就順勢而下,只不過收手之前,還裝模作樣地說了幾句:“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你應該很慶幸沒有真正地惹怒我。如果你見到那群印尼猴子在我手中的模樣,就會感覺你已經很幸福了。”阮敏雄在一邊小心地陪著笑道:“是是是,您說得對,大人不計小人過,還請您饒了他吧。”
阿古木點點頭道:“把嘴張開。”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個大蝦的小弟,聞言慌忙將嘴巴張開,只感覺喉嚨口似乎是有個東西在爬動,弄得他格外難受。忍不住就乾嘔了起來。阿古木在一旁打趣道:“你可千萬要頂住啊,不然好不容易出來的東西,又要鑽回你的肚子了。”這話直接就把躺在地上的小弟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嘴巴更是不敢閉上了。
隨著一聲乾嘔,囂張小弟的嘴裡鑽出來一個長長的紅色身影,是一條巨大的蜈蚣。四處擺動的觸鬚,和纖細的長腿讓小弟下的眼都快瞪出來了,但偏偏他還不敢叫,蜈蚣還有一半的身體在自己的嘴裡面,生怕出一點聲音就被它一口咬上。
阮敏雄也讓嚇得不輕,東南亞那邊有種降頭術,已經夠噁心,夠可怕的了。今天親眼看到中國和降頭術齊名的蠱術。這才知道,降頭術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玩的東西罷了。神秘的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