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毒,快去找平秋水。”莫驚雲沒功夫跟拓月解釋,正想要抱著雨蕭走,拓月一抬手擋住了他。
“莫堡主,你的右手……不是殘了嗎?”拓月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即便是此刻痛得生不如死的雨蕭也聽入耳中,她掙扎著睜眼看向莫驚雲,自己剛剛沒注意他的右手居然可以用?可是不待她說什麼,一陣強大的痛意襲來,雨蕭又再度昏了過去。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救人要緊。”莫驚雲顧不上解釋,只是一心想先帶雨蕭去找平秋水。
“不必。”拓月一抬手將雨蕭從莫驚雲懷中抱走,莫驚雲本想阻攔但是卻不知是否應該這麼做,“莫堡主,你最好能解釋清楚。”
說話的功夫,閒影已經命人尋來一架馬車,拓月帶著雨蕭上了馬車,閒影連忙駕車朝著城北兵部尚書府疾馳而去,留下莫驚雲一人站在富春居門口,神色變幻著很是複雜……
“莫驚云為什麼要隱瞞事實呢?”閒影撇了撇嘴看著拓月,見拓月不說話他拍了拍他,“放心吧,平秋水的醫術還是信得過的,而且他不是說了不是什麼太厲害的毒藥。”
“我不是擔心這個。”拓月抬頭看向屋內,“閒影……你說她會不會早就知道莫驚雲的傷殘是假的?”
“什麼?”閒影一怔,“應該不會吧?”
“她跟莫驚雲一同在西陀國待了那麼久,再加上一路從西陀國回京城,怎麼會沒有發現呢?”拓月似乎在自言自語,“她留下莫驚雲說是因為內疚,覺得有負於他,可是如果雨蕭只是單純的想留下他才這麼說呢?”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閒影撓了撓頭。
“也許……因為她內心深處還是放不下莫驚雲呢?”拓月的聲音輕飄飄的,跌落夜色中,聽得閒影都感受到一絲涼意……
“嘎吱”一聲,屋門開啟,平秋水接過丫鬟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毒已經解了,不過這毒傷及內臟,她需要好好休息幾日,最好靜養。”
閒影看了眼拓月,“你的意思說她最好不要離開這裡?”
“是。”平秋水走出去兩步,“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帶她走,到時候別找我醫治便是。”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怎麼辦?”閒影看著拓月。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她。”拓月打發了閒影自己進了屋。
來到屋內,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雨蕭,拓月輕嘆了口氣,他拿起一旁的乾淨帕子,替雨蕭擦了擦汗溼的額頭,“雨蕭,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因疼痛而昏迷的雨蕭根本聽不到拓月的話,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回應,拓月輕輕的摸著雨蕭的臉,“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希望能夠跟你一起過你想要的生活,可是雨蕭啊……我不能置母妃的仇、爹孃的恩、兄弟的情於之不顧,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答應你,等我解決了眼下的問題,等我扳倒了商紫陽他們,我就跟你走,我們回沉香谷也好,去淮州城也罷,我只想跟你過安安靜靜的生活,在這之前,請不要離開我,好嗎?”拓月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突然很怕,當見到莫驚雲抱著雨蕭的時候,他很怕有朝一日雨蕭會離開自己,自己做不到祝福她,因為自己真的很愛她……
翌日傍晚時分,雨蕭才輾轉醒來,睜開眼便看到坐在一旁的平秋水,“我這是在哪兒?”雨蕭坐起身看著他。
“兵部尚書府,你中毒了。”平秋水說話不帶一絲波瀾,就像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一樣。
“莫驚雲呢?”雨蕭記得自己是跟他吃飯的時候忽然中了毒。
“三皇子送你來的。”平秋水看了眼她,“至於莫驚雲,我不知道。”
雨蕭秀眉微蹙,她想起身下床,她記得自己昏迷前莫驚雲似乎抱著自己,難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