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火器未能及時部屬而導致失職,致使賊子猖獗、陛下陷入危厄,這個責任是你張行成來揹負嗎?”
這罪名太大,張行成又驚又怒:“鄂國公怎能這般顛倒黑白?下官不過區區一個兵部尚書,焉能左右朝中之事?若今日前來有事要辦,還請之言,分內之事理所應當,力有不逮也敬請原諒,可若是前來羞辱於吾,恕不奉陪。”
泥塑尚有三分火性,何況他世家子弟、兵部尚書?
尉遲恭黑著臉,點頭道:“好,老子也不廢話,既然鑄造局已經復工,那麼右侯衛所需之火器務必三日之內裝備齊整。東征以來麾下傷損甚大,剛剛補充了兵員,卻因缺乏火器不能編組新軍、操練備戰,一旦陛下怪罪下來,老子擔不起,責任必須在你。”
張行成怒極而笑,攤開雙手憤然道:“鄂國公好歹也是國之勳臣、兩朝元老,難道當真以為吾擔任兵部尚書之官職,這兵部上下便是吾一個人說的算?實不相瞞,鑄造局一日見生產火器幾何、庫存都分配哪支軍隊,吾一概不知,你就算告狀到陛下面前,吾還是這句話。”
整日裡被兵部這群陽奉陰違的小人折騰得一肚子火器也就罷了,現在還要看你們這些統兵大將的臉子,欺負人也不能這樣吧?
反正老子捨得下臉面,顧不上丟人,你們想要火器便自己去打官司吧。
本以為這兵部尚書乃六部之一,距離入閣也僅僅一步之遙,如今才知道非但實權半點也無,還是個背鍋捱罵的苦差事,早知如此何苦奮力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