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只需太子出面召回二郎,想必陛下定然允准,旁人即便說些什麼,陛下也不會太過在意。反倒是殿下還需謹言慎行,宮中之事,頗多牽扯,等閒還是置身事外為好,時常入宮探望陛下,以盡孝道,足矣。”
高陽公主對房玄齡素來敬重,趕緊應道:“兒媳知曉了,多謝父親教誨。”
嫁入房家那一日起,李二陛下便教導她要好生侍奉公婆,如尋常人家子女那般以父母相稱,切不可依仗金枝玉葉之身份便頤指氣使刻薄潑辣,否則縱然是親生女兒,也予以嚴懲。
高陽公主一直未有僭越,始終真心誠意的相待。
但高陽公主可以稱呼房玄齡夫妻為父母,房玄齡卻不能腆著臉倚老賣老欣然領受,到底是皇室公主,平素總是以殿下相稱。
倒也相敬如賓,一家和睦……
少許,外間又傳言被管事聽聞,入內通報,說是單于都護府長史蕭嗣業先前“假傳聖旨”一事,如今依然經由皇帝親口澄清,實是蕭嗣業願為“死間”,與房俊聯合起來演了一齣戲,獲得了夷男可汗的信任,從而成功打入薛延陀內部,並最終蠱惑薛延陀十五萬大軍出征趙信城,導致大敗虧輸,葬送了薛延陀的根基,成就了房俊的卓越功勳。
房玄齡剛剛聞聽之時神情微愣,明顯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但是稍稍琢磨之後,便心有所悟。
倒是蕭淑兒乍聽得此事,頓時喜動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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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後宅,蕭淑兒喜滋滋的拎起裙裾回去自己的院子,卻被武媚娘在身後叫住,武媚娘見她粉白的俏臉之上滿是喜氣,忍不住揶揄道:“呦,瞧瞧這幅俏模樣兒,莫不是春心動了,想男人?”
蕭淑兒初為人婦,兼且大家閨秀嫻淑典雅,哪裡是整日裡縱橫與油滑商賈之間談笑間便可致使一方富豪身家破敗的武媚娘對手?聞言俏臉愈發嬌紅,哼了一聲,反唇相譏道:“難道姐姐不想?”
這已然是她所能夠施為的極限,但是對於武媚娘這等段位的大魔王來說,簡直如同隔靴搔癢……
“呵!”
武媚娘輕笑一聲,蓮步上前,伸出一隻手攬住蕭淑兒輕輕一握的纖腰,湊過去在她晶瑩如玉的耳廓上吹了口氣,聲音魅惑:“可咱們男人遠在天邊,縱然想得徹夜難眠,亦是遠水不解近渴。咱們姐妹相依為伴,自當相互慰籍,彼此體貼,要不……今晚給我留個門兒,我去你那裡睡,咱們秉燭夜談,抵足而眠……”
蕭淑兒何曾見過這等陣仗?
即便明知武媚娘實在說笑,也耐不住那支柔軟的小手在自己敏感的腰肢細細婆娑,面紅耳赤,羞惱的打掉那支作怪的手,強抑羞澀,惱火道:“誰要跟你抵足而眠……羞也不羞……”
回頭間,正對上武媚娘一雙盈盈若水的秀眸,頓時心裡一顫,一回頭,飛也似的跑了。
武媚娘望著蕭淑兒窈窕纖細的背影,笑了笑。
傻丫頭,還真信了那蕭嗣業乃是與房俊合謀,合演一出“假傳聖旨”的戲碼哄騙夷男可汗,進而深入虎穴捨身成仁?
不若如此也好,免得知曉真相之後心存愧疚,旁人亦會說三道四,落得個悲憤抑鬱裡外不是人。
有些時候,傻人有傻福……
可為何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命呢?
歪著頭想了想,武媚娘莞爾一笑,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如同夫君所言那般,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人生,有著不同的彰顯人生價值的方式,有的女人願意相夫教子賢良淑德,有的女人願意洗盡鉛華素手調羹,而有的女人卻更願意掌握權力。
她便是後者。
既然夫君對於那些雜務不勝其煩,更願意優哉遊哉縱情享樂,自己便一肩挑起,使得夫君早日達成心中夙願,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