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哦。”
金勝曼乖巧點頭。
她本是活潑好動的性子,若是如蕭淑兒那般整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捧著一本書喝著一杯茶便能坐一天,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只不過嫁入房家時間不長,卻也不敢暴露本性,不得不裝作一副溫婉賢惠的樣子,著實難受。
所以她才與武媚娘走得近,一方面佩服武媚娘統御龐大產業巾幗不讓鬚眉的豪傑之氣,另一方面也能夠趁機四處遊玩,不必被人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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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公主帶著侍女來到前院,賓客已經所剩無幾,新人的院落都已經熄燈就寢,府中僕人奴婢正在忙碌的收拾殘局,所到之處,紛紛失禮。
一路到了偏廳,離得遠遠的便見到偏廳之內燈火輝煌,一聲聲興奮的喊叫時不時的傳出來,顯然氣氛很是熱烈。
高陽公主站在門口駐足片刻,沒有進去,反而轉身走到一側的廂房,讓人掌燈,然後對侍女道:“去偏廳門口站著,若是情形不對,便立即過來通知本宮。”
“喏!”
兩個侍女趕緊去了偏廳,進門之後也不說話,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注意著廳內的酒宴,謹防著有什麼不和諧的事情發生。
高陽公主坐在廂房裡,讓人沏了一壺茶,淺酌慢飲著,心裡很是擔憂。
她知道自家郎君的脾氣,一旦李治稍微有言語之上的不妥,說不得就會發作,李治雖然深受父皇寵愛,更貴為皇子,可是在房俊面前還真就不夠看,若是當場被郎君給損了顏面,怕是要委屈一陣子,對於威信更是不小損害。
這陣子在兵部,李治便處處不順,再加上出了軍械丟失進而被御史彈劾這件事,使得威信大大降低,整日裡鬱悶低落,自己看著都心疼。
對於這個皇家最小的嫡子,一眾兄弟姊妹們都愛護有加,不忍見其遭受一絲半點的委屈……
可若是此刻自己進去偏廳,固然能夠阻止不和諧的事情發生,可對於郎君的顏面卻有損傷。
她才不願意自家郎君揹負一個“懼內”的名聲……
那就只能坐在這裡,萬一廳內起了衝突,也能第一時間趕去加以轉圜。
所幸她的擔憂並未發生。
酒宴直至戌時末方才散去,一眾皇子、駙馬喝得酩酊大醉,能夠歪歪斜斜走出偏廳者寥寥可數,不得已只好派人將各自的隨從叫入府中,攙扶著自家主子各自回府。
待到眾人散去,唯有房俊與李泰站在門口,看上去還算清醒。
暗夜寒風瑟瑟,新月似蛾眉。
李泰看著包括李治在內的幾位兄弟被各自的隨從攙扶著走遠,長長吐出一口酒氣,瞥了房俊一眼,想了想,說道:“稚奴到底年幼,無論怎樣爭鬥,你身為姐夫也應當寬容有些,最起碼要看顧著一些他的顏面。母后殯天之時,稚奴尚不曉事,縱有一二不通情理的地方,也不要過於苛責。”
這話房俊卻不贊同。
“殿下直言,請恕微臣不能苟同。這世間從小失母、年幼失怙者不知凡幾,難道這就能夠成為不懂事的藉口?文德皇后殯天之時,晉陽殿下可是比晉王更加年幼,為何時至今日,晉陽殿下卻沒有一絲半點的驕縱之氣?”
房俊不以為然,繼續說道:“說白了,還是晉王的心性不夠敦厚,受到陛下以及諸位長兄、長姊的寵愛,便不知天高地厚,所有喜歡的東西都得要佔為己有,卻不管這到底會牽累出什麼樣的後果。”
李泰面色有些難看,但這番話卻不容辯駁。
就算他自己有何嘗不是如房俊所言那般?正因為一貫受到寵愛,覺得這天底下不論什麼東西都應該是自己的,即便是那儲君之位也可以爭一爭,卻從來都不考慮就算是爭到手,那慘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