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極其無語:“你要不要這麼幼稚?”
就算河東世家是在示威,又何必針鋒相對的打回去?
房俊喝著茶水,淡然道:“對於你我來說,現在就是在進行一場戰爭,若不能將那幫世家門閥的氣勢狠狠的壓下去,其勢必在往後趾高氣揚,甚至桀驁難馴,行事不擇手段。反之,若是能夠將其氣焰打壓下去,使其心生懼意,會極大收斂。咱們大義名分在手自然不怕他們,可若是任由他們攪風攪雨,則難免導致新政實施遷延日久,這對我們很是不利。”
“且等一等!”
李泰抬手止住房俊的話語,奇道:“我只是擔任洛陽留守、負責營建東都,何時與新政扯上關係?”
房俊比他還好奇:“殿下的覺悟居然這麼低嗎?陛下新政的核心便是丈量田畝,可丈量田畝就要觸動世家門閥最核心的土地利益,後果難測,自然不能放在關中。可偏遠地區又缺乏詳實準確的認證,還有哪裡比洛陽更為合適?”
李泰只覺得腦瓜子嗡嗡響,張張嘴,卻是欲說無言。
是呀,哪裡能比洛陽更合適呢?既有傳承數百年的門閥世家,又不似山東世家、江南士族那般強勢,更有他這個魏王坐鎮洛陽隨時鎮壓一切不諧之苗頭……
本以為是脫離長安、遠離宗室的一件美差,孰料卻是被陛下給算計了,拖進新政這個大泥潭。
大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