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動著,雖然濺了他一身是水,卻還是被他牢牢逮著,整個人抱出浴盆。
“放開我!”她仍不死心,在他懷裡亂踢,就是不肯乖乖就範。“快點放開啦!我不要搽藥,你別碰我,快點放——啊!”
咚!
公孫明德雙手一鬆,她筆直的落在床上。
一旦得到自由,她急忙翻身,他卻不肯放過她,單手握住她的腳踝,硬是把她拉回來。
“放開!放開!”她急得用另一隻腳踹他。
他不動如山,任憑她亂踹亂踢,一手已經拿起棉帕,逐寸逐寸的擦拭她的肌膚。
掙扎了好一會兒,龍無雙踢得都累了,卻還不見他停手。她終於懊惱的認命,明白這個男人,一旦做了任何決定,就不會更改初哀,要他住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累極的她,只能在他手下無助的喘息,再也沒有力氣反抗。直到他拭乾了水,終於鬆手,起身往桌子走去時,她才抓過被子,試圖遮掩身子,沒想到還沒把自個兒包妥,被子又被抽開了。
她氣得連被子都忘了搶。
“你連被子都不讓我蓋?”才剛成親,他就要開始虐待她嗎?
“搽完藥再蓋。”
他拿著烏木盒子,在床畔坐下,修長而有力的指間,已經沾了些許淡綠色、帶著薄荷香氣的藥膏,也不容她抗議或反對,逕自就抹上她的頸。
印象之中,他功力深厚,甚至能夠徒手捏碎磚石。只是,當他的指,落在她的身上時,卻是格外的輕柔,彷彿正在觸控著最精緻、最脆弱的無價之寶。
她故意轉開頭,不去看他如何鉅細靡遺的輕觸她的身子,在那些吻痕與瘀青上,逐一抹上藥膏。
只是,雖然瞧不見,她的感官卻變得更敏銳。有好幾次,當他觸及某處吻痕,她都要用力咬住唇,才能忍住,不發出半點呻吟。
那種感覺,並不是疼痛,卻比疼痛更讓人震撼,一次又一次的讓她顫抖。
他的動作不疾不徐,彷彿沒有察覺她的顫抖。就算察覺出來,他也沒有表現出來,甚至沒有開口,仍舊默默為她上藥。
直到他的手沾著藥膏,撫過她腰上,那處昨天夜裡,被他的雙掌牢牢箝住,懸宕在她身上,深而猛烈的衝刺時,所留下的瘀痕。
這次,就是貨真價實的疼了!
“好痛!”她喊出聲來,不悅的轉頭,還以為是他蓄意弄疼她。
但是,一瞧見他的眼神,她倒是閉了口,小臉上的怒氣,隨即被濃濃的狐疑取代。
咦,她剛剛從他眼裡瞧見的,會是歉意嗎?
這個男人竟會歉疚?
而且,還是對她感到歉疚?
龍無雙哪肯放過這個機會,明眸一睞,故作委屈的指控。
“還不是你害的!”
公孫明德動作一停,略略抬眼,只是看了看她,動作卻沒停,就連表情也沒啥改變。
她乘勝追擊。
“堂堂相爺,竟然不懂憐香惜玉,才一個晚上,就弄得我一身是傷,痠疼得難以下床。”
“沒有人規定,身為宰相,就要事事精通。”
“喔?這麼說來,相爺是需要拿幾本春宮書來研究,才好照本宣科,免得來日又把我弄傷了。”
他臉色略變,只回答了三個字。
“不需要。”
“是真的不需要,還是不想讓別人曉得?”她故意問道,紅潤的唇上,噙著壞壞的笑。
公孫明德沒有回答,又沾了些許藥膏,繼續為她搽藥。他的動作仍舊輕柔而小心,她卻不像先前那麼安靜,只要那些藥膏,一觸控到她的傷處,她就開始哀哀喊疼。
“唉啊,好疼啊!”
“你就不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