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此惹出什麼風言風語,他們這些奴才還不得統統上吊?
然而這位侯爺畢竟兇名在外,貿貿然阻攔,說不得就得挨一頓胖揍,若是打個腿斷筋折的,上哪兒說理去呀?
內侍們相視苦笑,手足無措,不知該攔還是不該攔……
待到馬車駛到近前,車門開啟,第一個跳下來的是晉王殿下,內侍們大大的鬆了口氣,既然有晉王殿下同來,無論房俊入不入內,都不是他們這些內侍能拿主意的,就算真的傳出些什麼不好聽的言語,也自有晉王殿下擔待,與他們無關。
只要不背鍋,這些內侍自然熱情洋溢,大獻殷勤,甚至在房俊下車的時候,有兩名內侍上前,親熱的牽著房俊的手伺候他下車,搞得房俊一陣惡寒,趕緊甩脫了這兩個死太監的手,自己跳下馬車。
說起來,他倒是對太監這個群體沒有什麼歧視,尤其是這年頭太監啥都不是,無權無勢備受欺壓,除了迫於生活無奈的貧苦人家,誰捨得自家孩子斷了子孫根入宮,絕了自家香火?
李治歡喜的扯著房俊的手,進了道觀。
天上飄著清雪,道觀內古木參天,松柏翠綠,建築大多古樸莊重,肅靜中透著昂然古意。
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一間側房的門口。
李治頓時鬆開房俊的手,撒歡兒的兔子一般跑過去,嘴裡歡喜的叫道:“姐姐!”
正是長樂公主李麗質。
長樂公主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定定神兒,方才發現奔跑過來的李治,頓時驚喜道:“稚奴,你怎麼來了?”
李治跑到長樂公主身邊,親暱的撲進公主懷裡,伸出手臂攬住腰肢,叫道:“我跟父皇請了假來看您,是姐夫帶我來的!”
“姐夫?”長樂公主略有錯愕,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房俊,這才發覺尚有一人。
“見過公主殿下。”房俊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抬手施禮。
“新鄉侯不必多禮,多謝一路護送幼弟,到了此處自有本宮照拂,新鄉侯大可放心回去,本官恕不遠送。”
長樂公主秀美如柳,眼簾低垂,端莊的向房俊施個萬福之禮,秀美的容顏古井不波,一開口,居然就下了逐客令……
房俊為之愕然,這位秀外慧中的公主殿下居然這麼不客氣?
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房俊苦笑道:“即是如此,那微臣就此別過。”
心裡難免有些頹喪……
若說對這位清純秀美宛如水中白蓮的長樂公主沒什麼想法,那是自欺欺人,可房俊卻也沒有齷蹉到想要對一個有夫之婦怎麼樣。
純粹的只是想要與這位性格清冷的公主殿下接近一些而已。
說起來,自打穿越以來,所遇的絕世紅粉不勝列舉,卻獨獨數這位長樂公主最適合房俊的審美觀。不說那秀美絕倫清麗無匹的精緻容顏,單單只是這外柔內剛、端莊賢淑的性情,便足以吸引房俊……
可是看來自己在這位的心目中沒什麼好印象,大抵還是因為上次見面自己唐突的那一篇《愛蓮說》吧。房俊可以想象,若是長孫衝是個醋勁兒大的傢伙,只是因為這麼一篇短文,便足以腦補出許多兒童不宜的猜想。
或許因此夫妻之間起了齷蹉也說不定。
甚至此次夫妻不和,長樂公主搬出府邸入住這松吟觀,未嘗沒有這一點因素……
面對房俊的告辭,長樂公主神色不動。
房俊有些沒趣,只得拱拱手,轉身欲走。
卻不料長樂公主身後的房門這是開啟,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是姐夫嗎?我好想聽到姐夫的聲音呢!”
房俊聞言轉身,便見到晉陽公主嬌小的身子從門裡鑽出來,帶著獸皮帽子的小腦袋四下轉了轉,正好與房俊的目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