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後腳就開設鐵廠與人家競爭? 李神符笑道:“誰能跟越國公爭奪生意呢?當年長孫無忌家的鐵廠之所以開遍大唐、獲利巨豐,是因為他動用自己的權勢兼併打壓這才一家獨大,可越國公不搞這個,居然以改良鍊鐵之法從根源上將長孫家的基業掘斷,更好的質量、更低的成本,即便是長孫無忌也束手無策,眼睜睜看著房家鐵廠異軍突起橫掃全國鐵廠……老夫何德何能敢自認勝過長孫無忌?所以從無與房家鐵廠競爭之心,如今房家鐵廠併入兵部鑄造局收為國有,更不可能去幹擾國計民生。只不過是家業龐
大、人口太多,整日裡人吃馬嚼開銷甚巨,不得已找一得已找一門貼補進項的營生而已,不過……”
他看著金仁問,續道:“……且不論鐵廠利潤幾何既然從深山裡開採礦石,其運輸、冶煉等等環節都需要大量人手,這方面還要仁問你多多上心才行。”
金仁問自是一口答應:“郡王用得著在下乃是在下的榮幸,此後但凡有南洋、西洋的奴隸進來,一定優先送去郡王的產業。”
心裡卻暗自思忖:開鐵礦其實根本賺不到多少錢,即便如此卻也要不斷擴大鐵廠規模,又提及人手極缺……他要這麼多人手幹什麼? 奴隸都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唯一的用途是拿奴隸創造遠超於其購買價格之上的利潤,所以即便是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門閥世家也對待奴隸極其苛虐,少給
吃一口飯、多幹一個時辰的活、一樣的工作少安排一個人,這些積攢下來都是利潤,而李神符的做派顯然於此不同。
想要等著關鍵時刻將這些奴隸武裝起來,試圖將其當做軍隊一樣攻城掠地?
若當真如此,那李神符只能是想瞎了心。 無論南洋亦或西洋的奴隸,都是健碩如牛、愚笨如豬性情頑劣、好吃懶做,最關鍵是愚如頑石、不可調教,吃飯的時候一哄而上、幹活的時候唧唧歪歪,即
便皮鞭加身也磨磨蹭蹭……這樣的野人將其組建成軍隊在兩軍對壘之時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金仁問簡直不敢想。
不過這與他何干?襄邑郡王府是極為慷慨的,只需將奴隸送到,付錢極快且從不討價還價,是極優質的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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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燃著燈燭,一片光亮。
李承乾坐在御案之後,仔細翻閱“百騎司”呈遞上來的情報,眉頭緊鎖、後槽牙緊緊咬著,怒火填膺。
良久,放下情報揉了揉眉心看著面前束手而立的李君羨,問道:“這個金仁問是怎麼回事?” 金氏王族的人丁算不上昌盛,近支很少,儘管如此除去金法敏之外他對其餘人也並不熟悉,一個名義上內附、實則已經滅亡之國的王族,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呢?
連“三千花郎”都葬送在兵變之中,新羅國的氣數已然徹底斷絕…… 李君羨道:“此人乃金春秋之子、金法敏之弟,善德女王的侄子,按理說與金法敏一樣擁有承襲新羅王位的資格……不過此人很是聰明,在金法敏死後主動與
其他新羅貴族切斷聯絡,利用善德女王的人脈關係、金錢本金與那些世家門閥來往極多,更多是進行奴隸貿易,獲利頗豐。”
“沒有打著越國公旗號行事?”
“很少有,據末將所知是善德女王曾經嚴厲警告,若當真出了什麼事可去尋越國公幫忙解決,但平素貿易之時絕對不可藉助越國公之名號斂取錢財。”
“呵呵,這女人對二郎倒還是情真意切,該不會是打算嫁入房家為妾吧?”
李承乾揶揄一句,又問道:“襄邑郡王府……以及整個宗室,現在有多少礦產、作坊,共有奴隸幾何?” 來自海外的奴隸雖然語言不通、水土不服,再加上勞作艱辛,存活率極其低下,但無論如何這些人聚在一處對於給他們吃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