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現在真臘人退了,你們就想自食其言反口不認賬?信不信就算只憑著我們這幾千人馬,也足以蕩平林邑國,將爾等背信棄義之輩斬盡殺絕?”
範鎮龍一張黑臉漲成了豬肝色!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一國之儲君被人如此威脅,怎能不火冒三丈?
更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地頭!
可範鎮龍也只能自己生悶氣,卻一句話也不看反駁。
劉仁願說的沒錯,以唐軍在擊潰真臘象兵之時所表現出來的強橫戰力,覆滅林邑國還真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這件事本就是他範鎮龍有“背信棄義”之嫌,底氣又弱了三分,哪裡敢跟劉仁願硬槓?
只得看向房俊,貌似唐軍之中也只有這一位講理的……
“侯爺,您看……要不從別的地方找補一下?駐軍數量,是父王親口提出的,在下著實為難,還望侯爺理解。”
範鎮龍當真是為難。
他不認為約束唐軍的駐軍數量有何用處,峴港距離僧伽補羅城不足五十里,哪怕只有兩千全副武裝的唐軍裝備上那種點燃之後能發出雷鳴嘶吼山崩地裂的鐵疙瘩,也足以強攻僧伽補羅而大獲全勝。
可是他老爹堅持不許唐軍的駐軍數量超過三千,他能如何?
若是放在平時或許還會跟老爹爭執一番,但現在老爹都僅剩下半條命,再起爭執,搞不好就把老爹給氣死了……
房俊差點笑出聲來。
這位未來的林邑國國王,大氣是真的大氣,氣魄也有,只是不大會談生意。你就這麼把自己的底線暴露出來,換了誰也得獅子大開口啊?
想了想,房俊故作為難道:“非是本侯為難範兄,只是若駐軍數量太少,如何能保證本國商人的安全和利益?更別說一旦有外地入侵林邑國,這點軍隊也不能替林邑國消災解難啊!”
範鎮龍苦笑不已,抱拳懇求道:“侯爺,父王現如今的狀況您也知曉,在下委實不敢為你父王的命令。您多多擔待,從別處找補一些,在下無有不從。”
感覺架勢已經擺足,房俊便說道:“即使如此,本侯若是一意孤行,未免施了朋友情分。這樣吧,本侯就隨意提兩點,第一,將金蘭如同峴港一樣賣給大唐,價錢隨你開,本侯打算將那裡建成往來阿拉伯的一處中轉港口。第二,金蘭以東海上的一些小島啊、島礁啊,林邑國承認皆是大唐之領土。本侯總得給朝廷一個交代吧?駐軍人數就這麼點兒,總得從別處找補找補,這麼點地方說起來也沒多少,你我都不在乎,可是到底有個交代不是?若是範兄同意,咱們就定下了。”
範鎮龍當機立斷:“一切聽從侯爺吩咐。”
距離國都幾十裡的峴港都賣了,還差一個金蘭?金蘭所處地域最是貧瘠,人口也少,林邑國根本沒那個精力去經營南方的土地,更別說是沿海的港口了。
林邑國別的沒有,就是優良的港口多……
至於金蘭以東海面上的島礁?
範鎮龍想了又想,也沒想起來有什麼島嶼的名字。既然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想必就是一些針尖大的島礁,大抵是大唐海商或者水師航行的時候意外發現的停靠點。大海之上,唐軍水師的戰鬥力比之陸地還要剽悍十倍,想佔領哪裡就佔領哪裡,人家拿出來放在明面上說,那就是給自己面子。
範鎮龍更確定了房俊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圈地,只不過是為了向大唐朝廷表功……
唯有房俊自己忍不住心神盪漾。
安南鬼子,一千年後看你特麼還敢不敢叫囂南海是你的地盤?
至少從法理上來說,從今而後,南沙和西沙就是中國的領土了!老子一千五百年前就把整個南海的地契弄到手裡!
房俊想起後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