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執失紹德卻命其將之杖斃,這裡頭恐怕不僅僅是要給房俊一個交代,更是心中對段二恨極……
當即不敢怠慢,帶著幾個人去到倒臥在地的段二身邊,木杖是沒有的,就只好解下刀鞘,照著段二的腦袋就是狠狠的幾下。段二此刻尚在昏迷之中,驟然遭受暴擊,只是渾身抽搐幾下,便一瞪腿兒,嚥了氣兒。
那家丁手裡拎著刀鞘,見到百姓們興致勃勃的過來圍觀,交口接耳議論不絕,只好大聲說道:“這惡奴目無法紀,敗壞安國公府的名聲,奉吾家大郎之命,將其杖斃於此,給各位老少爺們一個交待!”
他也算是腦子快,以為如此便能使得百姓不去議論此事,甚至於給主家博得一個“公正無私”的好名聲,熟料百姓們也不傻,你們將這個段二杖斃,那是你們自己認識到錯誤麼?
非也!
還不是被人家房二郎大耳光扇得不得不服軟?
被逼無奈而已,偏要說的這麼堂皇,唬誰呢?
噓聲四起!
那家丁一臉尷尬,不敢做多說,命人收斂了段二的屍首,趕緊灰溜溜的跟著執失紹德的馬屁股後頭一路小跑,迅速離開驪山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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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兩人拜別千恩萬謝的婦人,一齊出了門,在百姓歡呼聲中取了馬,並騎向著山下馳去。
姜谷虎端坐馬上,問道:“不先回府看看?”
房俊斜睨了他一眼,撇撇嘴:“本來想著回莊子裡的,誰曉得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現在訊息必然傳的沸沸揚揚,回京沒有第一時間去陛下面前述職,已是不該,若是這會兒再回家,保不準陛下就發火了。”
這一段時間,房玄齡夫婦與自己的嬌妻美妾帶著孩子都在莊子裡,房俊本來打算早一點回來先見見兩個兒子的,可現在鬧成這樣,哪裡還敢耽擱?
姜谷虎點點頭:“那吾先去城南的書院等你。”
房俊無語。
這小子非得跟著他一路返回,就是要逼著他在聿明雪面前當面對質。
只要想想聿明雪那個小丫頭禍水東引,就一陣牙疼,你愛與不愛、嫁與不嫁,那都是你自己的事,非得把自己給牽扯進來,萬一當真將姜谷虎這樣的“武林高手”給惹毛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這個“情敵”給做掉了,自己得有多冤?
哭都沒地兒哭……
兩人在灞橋分道揚鑣,房俊匯合了等在此處的部曲家將,由通化門入城,前往皇宮,姜谷虎則單人獨騎,順著灞水南下,前往城南正在建設之中的書院。
到了承天門前,房俊飛身下馬,將韁繩甩給部曲,大步上前,衝著門前的禁衛道:“檢校兵部尚書房俊,回京述職,煩請通稟。”
“哎呦!是二郎啊!稍等稍等!那個誰,速速入宮通稟陛下!”
自有人趕緊入宮稟告。
看守禁宮大門的都是武勳世家的子弟,忠心耿耿,自然都是認識房俊的,所有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嘻嘻哈哈的上前,笑問道:“二郎當真厲害,這甫一回京,便將安國公世子弄得灰頭土臉顏面盡喪,長安城第一紈絝之名,實在是當之無愧,吾等唯有甘拜下風啊,哈哈!”
長安城就是一個大江湖,各大家族、各股勢力盤根錯節,稍有風吹草動,便滿城皆知。
前腳這件事剛剛發生,後腳就連把守宮門的禁衛都知道了,這傳播速度,令房俊吃了一驚……
不過房俊自然不會去深究訊息的來源,瞪著眼睛佯怒道:“怎麼說話呢?某乃是為民做主,懲治惡奴,你當是好勇鬥狠吶?速速認錯,否則這般汙我清白,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那禁衛笑嘻嘻作個揖:“是在下的錯,二郎原諒則個。”
兩人說笑幾句,有內侍出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