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破曉,雞叫三遍,房俊便早早醒來。
被窩裡蕭淑兒粉雕玉琢的胴體即便在熟睡之中依舊緊緊的糾纏著他,頷首的容顏秀美無匹,既有青春少女的清純,又有輕熟婉約的嫵媚,睫毛顫顫,紅唇點點,滑嫩的臉頰上依舊殘留著風雨過後的紅暈,令人吾見猶憐,神為之奪。
房俊愛憐的在光潔的額頭親吻一下,稍稍挪開糾纏在自己身上的玉臂粉腿,掀開薄被,起身下床。
自從到了大唐,醫療水平的極度落後令他心生恐懼,只能透過不斷的鍛鍊身體增強免疫力來預防病痛,否則一旦身染頑疾,即便富可敵國亦是回天乏術。
即便是“神醫”孫思邈,面對諸多疾病亦是束手無策。
比如東漢只是的華佗,許多人說曹操該死,若是不將華佗殺死,華佗自可憑藉獨步天下的“開顱術”為其診治頭疾。
簡直愚蠢且可笑,就算華佗掌握了“開顱術”,可是他那什麼對抗術後的細菌感染?
如果給曹操開顱,唯一的結果便是曹操將死於術後感染,絕無幸至……
他躡手躡腳唯恐吵醒床上熟睡的人兒,孰料兩腳剛剛踏上地面,身後便傳來一聲軟糯的呢喃:“夫君……起這麼早?妾身服侍夫君沐浴。”
房俊回頭,便見到蕭淑兒擁著薄被坐起。
一頭如雲青絲肆意披灑,垂落在刀削也似的香肩,白皙的肌膚掩映在薄被之中,俏臉上睡眼惺忪,猶未醒神。
房俊便重新坐回床榻,連人帶被一起擁住,將溫軟嬌小的嬌軀摟在懷裡,然後一同躺下,柔聲道:“時辰還早著呢,你不妨再多睡一會兒,昨夜折騰得那般厲害,總要好生歇一歇。”
聞言,蕭淑兒徹底清醒過來,臉頰殷紅,羞不可抑,將螓首藏在房俊肩窩,輕聲道:“夫君欺負人!”
房俊哈哈一笑,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拍了拍薄被之下的嬌軀,起身披上外衣,走出臥房。
外頭早有侍女候在那裡,準備好了熱水,待到房俊在院子裡慢跑了幾圈又各種奇奇怪怪的姿勢做了小半個時辰,這才侍候他洗漱沐浴更衣。
早膳房俊從來不會一個人在臥房裡吃,他更喜歡跟家人一起坐在偏廳之中,一邊吃著飯,一邊說一些閒談趣事。
未等他前往前院,便見到小妹房秀珠興沖沖的從外邊跑來,見了房俊,歡喜道:“二兄!范陽來人了,說是商定三兄的婚事,母親讓你趕緊過去呢!”
范陽?
那定然是范陽盧氏了。
之前荊王李元景為了拉攏房家,有意將自己的嫡女下嫁給房遺則為妻,但是被自己婉拒,緊接著便與父母商議,不能牽扯到荊王的陣營裡去,這位身份尊貴,卻野心勃勃、不甘寂寞,不知何時便會被給牽連。
父親深以為然,當時正巧范陽盧氏的親眷上門,母親便與其商議,欲在孃家尋一個相貌出眾、人品端莊的姑娘,結成親事,親上加親。
盧氏來人自然喜出望外。
當年將盧氏嫁於房玄齡,其實算不得門當戶對,盧氏乃是盧家嫡女,而齊州房家雖然躋身山東世家之列,卻是最微末的那一等,當時族中亦有不少人反對,不過房玄齡文采斐然沉穩持重,這門親事方才成行。
如今范陽盧氏隱隱有沒落之狀,族中子弟成才者稀少,更別說在朝中謀求官職了,而房家如今卻是盛極一時,門庭顯赫。
尤其是房家兩父子房玄齡與房俊,其父房玄齡乃是陛下肱骨之臣,信重厚愛一時無兩,而房俊不僅僅受到李二陛下簡拔擢升,更是與太子交情深厚,隱隱有東宮第一權臣之像,可以預見的三五十年當中,房家的興旺亦不會削減半分。
當即應允。
只不過事起倉促,未能就更多細節進行磋商,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