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見我等,這就進去豈不是自取其辱?想想那殿下的為人,真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
房俊腳步不停:“殿下剛剛在大堂取笑我,我自不會嚥下這口氣。你若怕事,自己離去,我不怪你。”
說著,看了一眼程處弼:“程老三你也不用……”
話音未落,程處弼卻是想都不想,抬腳跟在房俊身後,黝黑的面容嘿嘿一笑:“我等即是一起來,自是一起走,剛才我就見齊王不爽,我陪著你!”
房俊有些意外,深深看了程處弼一眼,點點頭。
杜荷臉色變幻,他與房俊一向關係不錯,這時候若是講義氣,自是應該同進同退。可對手是齊王殿下啊!他又有些躊躇,這時被程處弼一句話逼到牆角,只好無奈的嘆口氣,不情不願的跟著房俊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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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雪閣二樓。
諾大的空間雕樑畫棟、裝飾華麗,中央被修成一個舞池模樣,四周是略高一階的臺階,擺放著一圈兒案几,一群少年團團圍坐,眾星捧月一般拱衛著南邊的一位青衣麗人。
舞池中歌女起舞,舞姿誘人。
齊王李佑正側耳聽著自家侍衛的報告,目光卻沒有離開身側青衣麗人那張如畫的俏臉一瞬,忽聽得廳中傳來一聲呼喝。
“你上來幹什麼?”
齊王李佑訝然望去,卻是房俊帶著杜荷、程處弼上得樓來,一前兩後,正站在樓梯入口。
那侍衛還未跟自家主子稟報完呢,發現房俊三人就上來了,頓時有些懵:“你……你們怎麼上來了?”
完蛋!
自己這“門房”的工作出現重大失誤,依著自家殿下的性子,恐怕……
果不其然,他腦中念頭尚未閃過,臉上就被火辣辣的扇了一巴掌,耳邊聽到殿下的怒吼:“看個門兒都看不好,要你何用?來人,拖出去重重的打……”
侍衛嚇得魂不附體,“噗通”就地跪下,“砰砰砰”的磕頭,嘴裡不停的求饒。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饒了小人這次……”
齊王府的鞭子他可是深有體會,不把人打死打殘絕不罷手,何況殿下還要重重的打?
房俊晃晃悠悠的走了幾步,看著那個因為齊王李佑一句話就跪地求饒的侍衛,嘴裡嘖嘖有聲:“殿下果然好威風,好煞氣!不愧是龍子龍孫,雙臂一抖霸氣測漏!照我說,陛下不應該把殿下封在齊州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而是應該把殿下封在涼州,虎軀一抖就將土谷渾全部鎮住,也省得老帥衛國公長途跋涉了……”
“噝……”
此時大廳裡音樂已停,卻又響起一陣吸氣聲。
這特麼是房二?
那個木納遲鈍、怯懦如鼠、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房老二?
這牙尖嘴利的,比之朝堂上那些個諫官都利索,瞧瞧把齊王殿下諷刺得,臉都紅了!
難不成這小子吃了豹子膽?
齊王那是好惹的?
在座的一個兩個全都精神抖擻,目光炯炯的看著房二怎麼作死……
杜荷哭的心思都有。
房二今兒是吃錯藥了?居然跟齊王殿下叫板,還把自己拖下水……
看看齊王李佑陰沉著臉看向他,杜荷趕忙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殿下,不關我的事……”
嘴裡說著,腳步輕輕移動,跟房俊保持距離。
程處弼卻是哼了一聲,上前一步緊跟著房俊。他的想法很簡單,我就跟房家二哥要好,他說打我就打,他站哪裡我就站哪裡,甭管你是齊王還是什麼王……
齊王李佑眯著眼看著房俊,心裡驚訝這貨怎麼跟以往的表現大相徑庭,往常被人罵兩句,這貨也是訕笑著忍了,白瞎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