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不得長輩歡心,更無甚話語權,他根本拿不出七千貫巨資。但此刻卻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魏王李泰叫板,哪裡來的底氣?
不得不讓人多想,難不成是得了長孫無忌的授意,故意如此?
李泰氣得白臉發青,卻有些進退不得。
他本有心將此寶物買來獻於父皇,以父皇崇尚天道的性格,必是異常歡喜。他也不是拿不出萬八千貫,但如此高價購得此物,必然惹來御史彈劾,弄不好更會惹得父皇不滿,豈非事與願違?
可若是臨陣脫卻,又丟不起那個人。
正糾結猶豫之時,忽聽身後不遠處有人高聲說道:“一萬貫!”
李泰回頭一看,頓時大喜,卻是杜家嫡子杜懷恭,便長出一口氣,笑呵呵的看著杜懷恭與長孫渙爭鬥。
杜家與自己同氣連枝,又是家資巨豐,由他出面自是再好不過。
杜懷恭得意洋洋的看著長孫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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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堂裡,李二陛下一臉不悅。
這些個敗家玩意,如此胡鬧,就不怕家中長輩責罰?
便斜睨著房俊,說道:“怎麼,不願意?”
房俊心中不滿,願意?誰特麼能願意?他實是想不到李二陛下居然也有如此霸道蠻橫的一面。
心裡不願意,可是嘴上不敢說,還好這玩意有的是……
便道:“即是陛下喜愛,那便是草民的榮幸,稍後自會再給陛下送一個……”
話沒說完,差點反手給自己一個嘴巴,說禿嚕嘴了……
李二陛下何許人也?頓時聽出房俊言中之意,奇道:“莫非此物不止一個?”
房俊趕緊補救:“天賜萬物,皆一陰一陽,正反相輔。此物即是奪天地造化孕育而成,自是也不例外……”
李二陛下猶自疑惑,卻也挑不出這番話的毛病,只好點點頭。
房俊卻是心裡一動,走到門口,叫過來一個僕人,低聲囑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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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
長孫渙面色不愉,因為杜懷恭半路劫殺很是不滿,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加價。
此時那房四海被僕人叫過去耳語幾句,然後再次回到前臺,朗聲說道:“此物本乃天賜之寶,有陰陽之分,此件為陰,另一半為陽,已被吾家二郎鮮于陛下,收入大內之中……”
此言一出,眾皆震驚。
如此神器,居然有兩件?
按說,天底下獨一份兒跟無獨有偶那是截然不同的,身價自然就會削弱一些。
可是有陰陽之分,那就說明乃是一對兒,而另一個已經在陛下手裡,自己若是得到這一件,再送予陛下,讓陛下湊齊這一對兒神器,豈不是龍顏大悅?
長孫渙反應最快,當即大大咧咧的說道:“兩萬貫!”
“嘶——”
大廳裡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好似集體牙疼……
雖然都知道此物能討好陛下,但也太多了吧?
然而未等他們緩過神,便聽得杜懷恭緊跟著說道:“三萬貫!”
這下牙不疼了,眾人也終於認定,長孫家同杜家這是要開戰啊!
杜懷恭也不淡定了,三萬貫?
貞觀年間,天下大稔,流散者鹹歸鄉里,鬥米不過三四錢,即便偶遇災年,至多也不過五六錢。
一貫錢一千文,按每鬥米四錢計算一貫錢可買米二百五十鬥。
一斗差不多三十斤,一貫錢可以買米七千五百斤。
三萬貫呢?
兩萬萬斤糧食……
換算到後世的米價,這三萬貫大致相當於五個億!
要知道,在貞觀年間,大唐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