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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想現在自家家主那也是關中地區有名的文化人,也就釋然了。
房俊看著溫室裡整整齊齊的修了幾塊畦田,稻種已經播下,伸手捻了一下微潮的土壤,滿意的點點頭。
折騰了一下午,肚子早就咕咕響。
房俊帶著眾人出了溫室,進到旁邊臨時搭建的屋子裡,吩咐家僕整治一桌酒菜端來,跟眾人喝喝酒、聊聊天。
柳老實不願意出來,生怕一時疏忽溫度低了耽擱了二郎的大事,守著人能夠及時放溫泉水調節溫度。但耐不住房俊招呼,只得把自家老大留下,千叮嚀萬囑咐不得出一點差錯。
溫室旁邊的屋子修得不大,這大冬天的蓋房子也不容易,就只是給夜間看守溫度的人歇腳用的,大了也沒用。
倒是乾淨整潔。
有老有少五六個人圍著桌子,坐著胡凳,待到熱騰騰的酒菜上來,都放懷吃喝。
莊上的家僕對於房俊那是真的尊敬,這是因為房俊的能耐而來的,並不是因為地位,所以都是發自內心的敬服。但也都知道自家二郎的性情,所以並不忸怩,讓吃就吃,讓喝就喝。
家主跟僕人同桌而食?
這要是擱在任何一家,簡直就是不可想象之事,但是在這個莊子裡,卻是再尋常不過。
柳老實捏著酒杯,呷了一口小酒,滿足的嘆口氣。
正往嘴裡夾菜的房俊聞之,問道:“老柳叔可是有何煩心之事?”
柳老實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大笑道:“哪裡有煩心事?老朽這是感慨啊!二郎不知,自從您到這莊子之後,誰不念您的好,誰家不是都寬裕起來?就說這個玻璃,莊子裡可不僅僅出了那幾個匠師、技工,這送料的、運料的、幫手的、燒窯的、添煤的……那樣不要人?只要幹活,二郎就給錢,這莊子裡幾乎家家受益!有了餘錢,才能買米買糧……”
說著,柳老實手指著幾個年青後生,說道:“您問問他們往年這個時候,像是這些飯量大的半大小夥子,那個不是隻能吃個半飽?一整個冬天不知道肉味!老朽活了大半輩子,何曾想過會有這般日子?”
盧成也讚歎道:“不是說家主相公不愛惜咱們這些下人家僕,放眼關中,沒人比咱家和善仁慈!大家心裡都記著,大恩不言謝嘛,這要是主家有事,豁了命大夥也都維護著,絕無二話!可這年景擺著,哪一家不都是這樣?還是二郎厲害啊,您這麼一弄,錢就來了……”
幾個老人連帶著年青人齊齊唏噓不已。
房俊抿了口酒,信心十足道:“這才哪到哪?我房二別的本事沒有,這賺錢的本事,誰也比不過我!可人活一世,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十萬貫、百萬貫,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能吃多少、能用多少?可我為什麼還要去賺?就是讓我身邊的人,都能有個好日子過!一句話,跟著我房二,想吃肉就吃肉,想喝酒就喝酒!”
眾皆歎服。
人家可不只是說說,也是這麼幹的!
新豐城外的那些災民他們可都知道,一開春就會全部遷來房家灣,平整土地、起新房子、人吃馬嚼的,哪樣不要錢?對那些無親無故的陌生災民都能如此,更何況他們這些家生的僕人?
一時間,酒酣耳熱,氣氛熱烈。
美好的生活,似乎就在前方招手……
公子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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