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俊笑得人畜無害:“素聞蝦夷地風景秀麗,雖然雪季漫長,卻並不酷寒,不勝心嚮往之啊……若是有閒暇,定然會去見識一下秀麗風光。”
北海道是肯定要去的,不然這麼多兵器豈非扔海里餵了魚?
給你們這些武器,就是讓你們有勇氣去跟倭人對著幹,等到你們不堪重負奄奄一息的時候,大唐軍隊就會猶如天兵下凡一般,拯救你們於水火之中,替你們抵擋滅族之厄,到那時,怕是你們得哭著喊著跪求大唐充當你們的保護神!
只要大唐軍隊踏上那片土地,就不會輕易的撤走!
現在可不是十九世紀二十世紀,駐兵還要簽署什麼安保協議,就算是侵略也要披上一件冠冕堂皇的外衣,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生怕被所謂的“文明世界”群起而攻之。
只要看上了,出兵佔了就是!
吉士駒胸脯拍得山響:“只要您到了蝦夷地,那您就是天朝上國最最偉大的使者,蝦夷人將會視您為偉大的太陽神,給予您最高規格的歡迎!”
說到這裡,又有些遺憾的樣子,說道:“只是可惜啊,蝦夷地距離大唐太遠,便是倭國離得也不近,只能趁著每年的季風季節走一個來回,否則夏日的時候去蝦夷地避暑,那才是最完美的享受……”
吉士駒這麼說,心裡卻是在想,等到下一次大唐的援助,就得要明年的這個時候了,只是不知道明年的這個時候,蝦夷地會不會已經被倭人完全佔領,蝦夷人是不是已經被滅了族……
房俊看看時辰已然不早,衝劉仁軌點點頭:“帶領大家裝船吧!”
“諾!”
劉仁軌雖然不知道房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軍令如山,立即去執行。
無數十六衛軍隊淘汰下來的兵器,被士兵們裝上板車,運到碼頭處,一捆一捆的用繩子捆得結實,再經由碼頭的吊杆吊到河面的船上。
吉士駒興奮得不行,親自去看著。
不由得他不激動,本以為是臨時起意想要跟房俊購買一些糧食物資,卻不料居然得了這麼一件天大的好事!他現在幾乎可以暢想,在船隊抵達蝦夷地之後,他將會立即成為蝦夷人的英雄,地位必然僅次於族長!
吉士駒一走,船隊的負責人便跳上岸,來到房俊身前,躬身施禮,說道:“家主還有何交待?”
這支船隊就是房家商號的,船隊的負責人自然是房家最忠心的家僕。
房俊看著他,輕聲道:“知道這次的目的是什麼麼?”
“知道,是海圖!”
“沒錯,是海圖!”房俊沉聲說道:“這一路行來的海圖,每一處暗礁、每一處港灣、每一道洋流,都無比給某清清楚楚的記下來,不能有半分誤差!”
“諾!”船隊老大應了一聲,隨即有些踟躕道:“小的必定竭盡全力,不負家主所託!可大洋之上兇風惡浪,吉凶難卜,小的生怕……”
“就算是你死了,也得把海圖給某帶回來!”房俊狠狠說道:“這份海圖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大唐的船隊能夠輕易的踏上那片土地,佔為己有!而你,就將是整個大唐的功臣!某在這裡許諾,無論你是生是死,只要這份海圖回來,某就舉薦你為官,將來某的麾下,會有你一席之地!你的兩個兒子,某會收在身邊,當成自己的兄弟看待!”
“諾!”
船隊老大激動得眼珠子都紅了,狠狠應了一聲,伏地磕了兩個頭,慨然道:“多謝家主看得起小的,小的必不負所托!”
他只是一個家僕,哪怕立下再大的功勞,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有身份的家僕……
可是現在房俊的許諾,卻讓他看見脫離僕役身份,光宗耀祖的機會!
哪怕是他死了,他亦清楚,以房俊的為人,必會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