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手團團將一片漆黑的無漏寺圍住,精神有些不佳,顯得無精打采。
“新鄉侯為何一點都不興奮?”李崇真有些不解,能追查到此處,實在是房俊居功至偉,否則“百騎司”上下還一團亂麻呢。可是能將刺客的老窩找到,已然是大功一件,為何房俊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李君羨惋惜道:“你們就應該第一時間趕來此處,跟褚遂良墨跡那麼半天,搞不好都讓刺客跑了!”
他被房俊安排去醉仙樓,果不其然,早已是人去樓空。那醉仙樓的老鴇明顯不知明月姑娘的真實身份,嚇得快尿了褲子。
房俊搖頭道:“其實無論是醉仙樓還是這無漏寺,都不可能抓得到刺客,人家老早就又準備,無論成功與否,都不可能被我們這麼輕易的捉到。”
“那可如何是好?陛下對此事極為重視,若是不能捉住刺客,怕是陛下不滿。”李君羨憂心忡忡的說道。
他是“百騎司”的統領,若不能將刺客捉住,所有的責任都是他來背。
房俊卻沒心沒肺的笑道:“何必擔憂?捉不住刺客肯定令陛下不滿,可是某不是已經給你找好背黑鍋的人選了嗎……”
“這個黑鍋除了我背,還有誰能背?”李君羨茫然不解。
“是褚遂良?”李崇真面無表情,一直充當聽眾,這時候卻人不准問道。
“呵呵,孺子可教也!”房俊鼓勵的拍拍李崇真的肩頭,一副“我很看好你”的神情。
李崇真白臉一黑,你還沒我大呢……
不過也算是見識了房俊的腹黑。
怪不得剛剛在“百騎司”的刑房裡,房俊會跟褚遂良鬼扯那麼多,浪費大好時間,原來是打著把黑鍋甩給褚遂良的念頭。
他還以為房俊說要彈劾褚遂良故意耽誤抓捕時間只是隨口說說,這人太無恥了……
李崇真面無表情,卻下意識的挪挪腳步,裡房俊遠了一點。
這人太陰險,心計太多,腦瓜轉的快,那麼短的時間就能給褚遂良挖了一個大坑,還是遠離為妙……
無漏寺的主持方丈被“百騎司”的兵卒從被窩裡拽出來,抖抖索索來到大門外,見到火把通明盔明甲亮的一干驕兵悍將,嚇得雙腿發軟:“阿彌託佛……諸位施主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幹?”
房俊理都不理他,施施然進了寺門。
他又不是“百騎司”的主官,不能事事都搶著幹,這樣人家非但不以為你是幫了忙,還會認為是來搶班奪權的,房俊又不是傻子,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自然不會幹。
自有李崇真問明瞭寺內情形,帶著一幫子兵卒撲向左近的一個禪院。
不出預料,再一次撲空。
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禪院,只有三間正房,院子裡栽了棵高大的槐樹,簡單樸實,但幽靜整潔,很適合修心養性。
屋子裡倒是設施齊全,案桌茶几,桌椅板凳,粉色被褥,輕衫彩裙,一看就是女子居所,窗前的案桌上,還擺放著一隻白瓷花瓶,花瓶裡甚至還有一束嬌豔的月季花。
“百騎司”有不少善於偵查的好手,搜尋證據、尋找線索,不需房俊多費力氣。
李崇真目光灼灼的四處搜尋著,說道:“果然不出新鄉侯所料,他們根本不信任褚彥博,所以並未在此停留。”
這時一個手下摸了一下燭臺,說道:“長官,這裡的人剛走不久!燈芯還有殘存的溫度!”
這下連房俊都愣了,要是自己不跟褚遂良瞎扯一通,豈不是真的能在這裡把刺客堵住?
李君羨扼腕嘆息:“就差了一點點!這次捉不住刺客,怕是就猶如大海撈針,再想找到他們就難了!”
李崇真冰冷的英俊容顏泛起一絲胸有成竹的微笑,自信說道:“那倒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