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二百四十步恰至塔所。問邑長闊各幾何?”
宇文士及、孔穎達等人略一思索,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道題絕對不似剛剛那等胡鬧之作,隱隱間可以捋得清楚其中的脈絡,但是這數字實在太過巨大,且運算之法又不似自己所掌握的那些前線方法所能計算……
太難了!
王孝通也有些傻眼。
他是真正的識貨之人,只是聽了題目,便知曉這道題必須得運用方程來解答。而對於方程,亦是他最拿手的一項本事,在他之前,從無人提出三次方程式及其解法,即便是祖氏父子,亦只是籠統的提出三次方程的概念,這也是王孝通之所以瞧不上祖氏父子的緣故之一。
可是房俊這道題,三次方程可解答不了。
王孝通掐著手指頭算了算,臉色有些白,這特孃的大抵是多元四次方程的範疇……
這道題,全天地下也沒人算得出來吧?
王孝通臉上的傲然之色盡皆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恭謹,嚥了咽口水,問道:“這道題……侯爺可能解答?”
老頭也藏了個心眼,他不說自己能不能解答,而是問房俊能不能解答,若是房俊也解答不出,豈不是說自己就算解答不出,也不算輸?只不過他自己尚未注意的是,他因為恭謹而喊出的這一聲“侯爺”,其實已然在心底認了輸……
房俊肯定的點頭:“自然可以。”
聞言,王孝通做出了一個令眾人瞠目結舌的舉動。
這老頭一振衣袖,彎腰長揖,口中說道:“還請侯爺教我!”
這畫風轉變如此之快,令房俊有些接受不了。
這認輸也太痛快了吧?
宇文士及還等著看熱鬧呢,誰知這王孝通卻乾脆利落的認輸了,頓時不滿的嚷嚷道:“你這老頭,怎地如此不顧顏面?”
唯有孔穎達啞然失笑,這位老友卻是狂妄,也足夠囂張,但就是有一個優點,你比我強,我就服氣你……
王孝通面對宇文士及的職責,搖頭鄭重道:“國公此言差矣,非是老朽不顧顏面,這道題我解不出,而新鄉侯能解,老朽自然甘拜下風,這與顏面有何關係?”
他確實這麼想。
剛剛被房俊一番羞辱,他心裡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小王八蛋。可是這一道題出來,王孝通立即認識到自己賴以成名驕傲自負的算學成就,在房俊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提。
單單只是這一道題,沒有非凡的算學功底,根本就問不出來!
想在想想當初李淳風那牛鼻子說見識到一位天資絕倫的算學奇才,他還嗤之以鼻,現在卻知道自己的確是井底之蛙、小看天下英雄了。
當然,只需房俊解出此題,他自認不如。但是該黑祖沖之,他照樣還是黑,誰讓祖沖之問不出這般領自己素手無策的難題呢……
房俊有些無奈,看不出來,這老傢伙居然能軟能硬,這麼快就認輸了,自己打起臉來那有有何快感?
只好無奈說道:“今日是晚輩履新,與前輩糾纏這許多時候已是不該,何敢再胡鬧下去?不如這樣,該日閒暇之時,晚輩去前輩府上,相互探討算學之道,亦能彼此增益,如何?”
這番話說得極為得體,王孝通哪怕再是心癢難撓,亦不得不點頭道:“那邊依侯爺之言,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王孝通今兒算是丟臉丟大了,不過此人卻不以為意,以往視若生命的麵皮現在卻棄若敝履,被房俊虐了一回,絲毫不減惱火不說,反而歡天喜地的跟在場諸人連連拱手,這才腳步輕快的離去。
宇文士及苦笑道:“這老傢伙也算奇葩了,如此古怪的性情,古今少有。”
孔穎達笑道:“雖然執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