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上。
當中一個給臉的騎士陰仄仄的看著他,冷聲道:“你剛剛在跟誰說話呢?”
隨扈氣得要死,知道我是什麼人麼,敢拿馬鞭子抽我?
我……
等到他定睛一看,看清楚面前這位黑臉騎士的陣容,嚇得差點尿了……
一個骨碌便從馬背上翻下來,跪在大路中間,產生哀求道:“侯爺恕罪,侯爺恕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
額滴娘咧!
咋遇見這尊大神?
想想剛才自己罵罵咧咧的口氣,隨扈腸子都差點悔青了……
滿長安城,誰敢罵這位?
親王都不行!
幸好房俊並不願與他計較,只是冷聲道:“滾遠點!”
“諾!”
隨扈彷彿聽見了世上最美妙的仙樂,屁滾尿流的就跑得遠遠的,不停的向這邊張望。
阿史那不代有些傻眼,看來不僅僅是自己害怕這個惡魔,便是大唐最有權勢的長孫家,看來在這位面前也得乖乖的……
不得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澀聲道:“這個……那個……侯爺,不知攔住在下,可有何事吩咐?”
囂張跋扈的左廂察大人,早已對手段殘忍的房俊恐懼到骨子裡,面對房俊兩股戰戰,完全沒有一絲半點縱橫草原的氣勢,乖得像條小狗一般,心裡只是求神拜佛,讓這位惡魔將自己當個屁放了算球……
“呵呵……”房俊皮笑肉不笑的出一聲難聽的笑聲,聽得阿史那不代心裡咯噔一下,然後才說道:“好大的本事,某才回到長安,你這邊便釋放了?讓某猜猜,定是長孫家中力,全從力周全吧?”
阿史那不代不知道說什麼好,承認亦或否認,好似都不妥當,只能尷尬的笑著,不敢吱聲……
房俊策馬靠近阿史那不代,低聲說道:“老實告訴你吧,別以為長孫家是好心就你,不過是給你那位可汗大哥看戲而已。某敢保證,長孫家絕對不會允許你或者走出玉門關……”
言罷,招呼幾名親兵,大搖大擺的策馬駛向城門,沿著城門洞駛入城中。
阿史那不代有些傻眼,這……什麼意思?
此次自己能如此順利的被贖回,的確是長孫家使了大力氣,聽說那位皇帝陛下起先並不同意將自己放回去,而是要在太廟將自己斬,已告祭以往與突厥戰爭中陣亡計程車兵。是長孫無忌力排眾議,堅持要釋放自己,說是不願與突厥結下死仇,皇帝陛下不願意因為這件小事而得罪自己的大舅子,這才頒下旨意允許自己以錢貨贖身。
這長孫家是自己的恩人,又怎麼會不允許自己活著走出玉門關?
阿史那不代撓了撓腦袋,心裡突然一個激靈。
難不成,長孫家是害怕老子手裡有他們與自己勾結的證據,想要殺人滅口?
阿史那不代疑神疑鬼,雖然不願相信房俊的話,可深思起來卻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心裡邊暗暗留神,可別被這幾個長孫家的家僕將自己害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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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城門,房俊便低聲吩咐跟隨在身後的席君買:“帶上人,去狙擊阿史那不代,能殺掉最好,殺不掉也無所謂,只是要注意行蹤,別被人識破身份。”
“諾!”
席君買應了一聲,剛剛侯爺跟那個突厥人的對話他全都聽見,此時也明白了侯爺的心思。殺掉席君買最好,若是殺不掉,也要其疑神疑鬼以為是長孫家要將其殺之滅口……
挑撥離間而已。
便調轉馬頭,向城外奔去。
房俊則繼續前行,一路順著剛剛清掃完積雪的天街,來到兵部衙門。
衙門口早有人見到房俊遠遠的走來,門子便顛顛兒的跑過來,替房俊牽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