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僅是房相的公子,還是韓王殿下的小舅子,更即將成為高陽公主的駙馬,說來說去,咱這都是一家人,您這麼說,那可是見外了!”
幾個人可不敢被房俊戴這麼一個大帽子,七嘴八舌的極盡奉承。
沒法子,這房俊,他們真是惹不起。
只要想想這位剛剛將高真行敲斷了腿,便脊樑骨一陣陣發寒。
這棒槌發起飆來,那也是沒誰了……
“呵呵……”
房俊眯著眼,嘿嘿一笑,似乎很是愛聽這些奉承話。
等到大夥說了一陣,他才慢悠悠說道:“雖然某是真心實意的想請幾位吃一吃這人間美味,但幾位既然執意不肯,某若繼續堅持,反倒被幾位以為某是牛不喝水強摁頭……”
包括李元嘉在內,聽了這話,就有些訕訕。
這幾位都是皇室貴胄,身份那是頂頂尊貴,走到哪裡不是逢迎一片,幾時受過這樣的擠兌?
若是放在以往,即便房俊的名聲再是響亮,這幾位除了“深受其害”的李元嘉之外,聽了這話說不得就給房俊甩臉子,不告而別。但是剛剛經歷了大門口的那一幕,借給這幾位一個膽子,也不敢再房俊面前發作。
房俊渾然不知自己說的話有多不合適一般,將飯桌上一個酒罈子拿起來,拍去泥封,一陣濃郁的酒香頓時溢了出來。
拿著酒罈子,一一給幾位面前的酒杯沾滿酒,說道:“諸位到了咱家,菜不吃一口,這酒卻不能一口不喝吧?這樣,既然諸位不愛吃這豬肉,這一罈子酒喝了,某恭送諸位出門,以後青山不改友誼長存,如何?”
李元嘉就瞄了瞄房俊手裡的那個酒罈子。
深灰色的陶瓷罈子,看著不甚起眼,看上去也不太大,能裝個十斤八斤左右。眼前的酒杯裡,清澈的酒水散發著濃郁的酒香,聞一聞,就有一種醺醺欲醉的感覺。
房家出好酒,這是市面上公認的。
但是真正喝過的沒幾個。
即便是李元嘉這等近親,因為與房俊不是太和睦,也沒機會品嚐。
他們七個人,喝十斤酒,在他看來,這不是問題。
況且能借機享受一般房俊釀製的美酒,正是求之不得。
李元嘉便說道:“本王也知道如此拒絕,的確不太近人情,奈何皇命在身,也不得不婉拒二郎的厚愛。二郎既是如此說,吾等絕無二話,感謝二郎體恤!”
這邊是答應了。
房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著這位在他面前講姿態擺的極低的便宜姐夫,便點頭道:“請!”
“請!”
“請!”
幾人互視一眼,便一起端起酒杯:“敬二郎一杯!”
房俊呵呵一笑,自己也倒了一杯,舉起杯子道:“請!”將酒杯放到唇邊,淺酌一口。
唐人好酒。那幾位早就被這酒香勾出了饞蟲,此刻也不客氣,一仰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房俊笑得愈發歡快了……
隨著美酒入喉,酒桌上瞬間一片沉寂。
幾個人彷彿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齊齊端坐不動,保持著手持酒杯的姿勢。
只是臉孔卻漲得通紅。
這酒確實香醇,非但聞著香,喝著更香!
但是,太烈了!
那醇香的酒水彷彿被烈火灼燒過一般,順著喉嚨下去,宛如一道火焰被吞進了嘴裡,酒水所過之處,像是被鋒利的刀子割過,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幾個人強忍著,沒有叫出來!
但是等到酒水入腹之後,那一團火就像是在胃裡燃燒,帶著一股火熱的暖意,順著奇經八脈走遍四肢百骸,一股通透的融融之意不經意的升起。
就是